见过大海的温暖、见过高山的俊美,但没见过青海湖的圣洁。青海湖,藏语名为“措温布”(意为青色的海)。8月,我们从成都出发北上,一路向西,途经天水、兰州抵达西宁,来回穿越古河西走廊,经二郎剑、茶卡盐湖、刚察、祁连、张掖完成青海湖大环线返回西宁,然后经甘南、若尔盖、松潘、汶川返回成都,全程3000多公里,历时九天。
这一路上碰见了很多川A牌照的车,这让我想起微信朋友圈流传的段子“川A大军挥师向西北,主力部队已占领青海湖,前锋部队分别抵达敦煌、张掖等地,后援部队还在陆续赶来中”,但这个时候去,油菜花都要谢了,我们算不上真正的后援部队,充其量算扫尾的。
“左手是崖,右手是佛”---感悟信仰的力量。麦积山石窟是中国四大石窟之一,世界文化遗产。摸着青光油亮的石壁,走过狭窄的栈道,惊叹古人虔诚的信仰和坚韧的毅力。现世的景观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数百年数代人艰难造就而成。是怎样的信仰让佛教徒们代代相传,用原始的工具,在悬崖绝壁中的凿刻出这些惟妙惟肖的佛像,绘染出这些精美绝伦的壁画。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感悟蓝色的圣洁。沿着当年文成公主走过的路,循着美丽神奇的传说,慢慢地靠近青海湖。放眼望去,海天一色的湛蓝,广阔无垠的湖面让人有种迷失的美感,看不到头,竟不知何处是天际?转过头,背后是青青的草地和高山,绿草随风招摇,远处的羊群悠闲的游弋,近处的牦牛悠闲自在的来往穿梭。草丛中星星点点的野花随风摇摆,窃窃私语,暗香浮动。这一切几乎触手可及,这景象让人如此迷恋,如此沉醉。迎着温暖的“海风”,张开双臂,放肆地呼喊:“青海湖,我来了!”。
“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感悟天境的神秘。这是匈奴人在失去祁连后的仰天悲歌。“祁连”为古匈奴语,意为“天”,祁连山即“天山”。祁连县因地处祁连山南麓而得名。秦末汉初,匈奴占据祁连山一带,史称匈奴右地。为消除来自北方匈奴的威胁,打通西域道路和保卫西北边郡,汉武帝在取得河南、漠南之战的胜利后,于元狩二年发动河西之战,派年仅19岁的霍去病出兵河西走廊,攻下焉支山和祁连山,迫使匈奴浑邪王杀休屠王率部4万余人降汉。自此,河西走廊纳入汉朝版图朝,中央政权先后于该地区设置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四郡(河西走廊是指黄河之西,以兰州为界,在祁连山脉和内蒙古高原之间横贯东西,形同长廊的狭长地带)。 出了青海湖,便由刚察经315国道、204省道继续向北往祁连。车窗外寂寞的群山向我袭来,翠峰如簇。一座灰白色的山峰耸立云霄,奔若苍龙,迎着夕阳的余晖闪闪发光,如手握金戈脚踏铁马的勇士西望阳关。勇士的身后,正是祁连那广袤的草原,那肥美的牧场,那巍峨壮美的牛心山和圣洁如水的卓尔山,那如诗如画的风景。在那段万般惆怅的豪情岁月里,“狼烟烽火何时休、成王败寇尽东流、蜡炬已残泪难干、江山未老红颜旧”,为争夺这方天境,祁连山下奔驰过匈奴的铁骑,飘过王师的旌旗,放牧过吐蕃的牛羊,凉州城头王旗变幻......
“不望祁连山顶雪,错把甘州当江南。”---感悟自然的神奇。古甘州即今天的张掖,张掖以“张国臂掖,以通西域”而得名,意为断匈奴之臂,张中国之掖(腋)。从祁连出发,经峨堡,翻越祁连山脉,经扁都口(离山丹军马场不远),抵达张掖。进入扁都口时,不敢相信,自己刚走出一个梦境,却又进入了另一个梦境。眼前的一切让人有种穿越的感觉,举目四望,那是一望无际绿色的原野,原野中黑褐色的柏油马路蜿蜒穿过,道路两旁是整齐的行道树,红色琉璃瓦的平房点缀其中,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这是我们印象中荒漠的大西北么?完全不是,这比成都平原还要肥沃,这一带自古以来成为战略要冲、前进基地就不足为奇了,这里祁连山雪水流过,沃野千里,是天然的牧场和产粮地。到了张掖,还见到了另外一个奇观,偶遇夕阳下的丹霞地貌。当天下午,顶着蒙蒙细雨进入了丹霞地质公园,天气阴沉,云雾缭绕,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丹霞山景,还见到了有名的“麻子面馆”。临近傍晚,正准备坐景区末班车回程时,突然听到有人大喊:“快看,晚霞!”只见西方的天空,红红的晚霞,如赤焰般,映射着群山间的七彩丹霞,天地一色,蔚为壮观。
“爱一个人应该像爱祖国,爱山川,爱河流。”虽然看似有点朴素,这应该是电影《致青春》里最经典的台词,这话反过来说亦是如此。说西北大美壮观,一点都不为过,这是粗狂和温柔的完美结合,这是大自然的美好馈赠,百看不厌。阿宝陪着我们走南闯北,去过云南,到过藏区高原等地,这回又去了大西北,一直表现优异,动力够用,必须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