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年龄的人。沈从文寄张兆和信。
我脑中那句浅浅的话如同突然找到触点般爆裂开来。空旷地一遍又一遍回响。
这世间,唯美食与爱不可辜负。
我没有行过许多的路,喝过多少杯酒,也不曾遇见正当年纪的人。在人一生下来之时,人生第一件大事只是吃而已。那些身外之物,初来人间也并不了解。只有本能,并无愿望。那些来自他人的期盼,遥远地如同远古时期的遗迹,传递的是不被理解的讯息,烙印在时光中的密码,等待着被破译。小小的人儿,什么也没有。赤条条地就来了。更有趣的是,尚不懂得爱的年纪,唯有美食不可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