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情深感悟生命

                                                                                                ——“五一”九台行感言（二）

       人生若梦悠然过，耄耋长姐鬓早霜。少小离家手足思，春日情炽终成行。姐弟欢聚于九台，暮年亲情犹可贵。

        5年前，大姐夫妇回延省亲，我开车和老伴内弟陪同游览了镜泊湖，六顶山正觉寺，给父母双亲扫墓，“砌长城”，赴酒宴，虽劳顿，但身心并无大碍。可是细心的众姐妹还是发现，分别时刻原本感情脆弱的大姐只有不断地挥手微笑，甚至时髦的飞吻，而无了往日多愁善感的忧伤与潸然落泪，众位弟弟妹妹蒙上了心理阴影。

      3年前，当我们参加大姐孙女婚礼再见她时，其举止移步，已见异常，走路如京剧花旦的“小碎步”，但相见时的热乎劲，不逊于众妹妹弟弟。可是由于听力障碍，与其聊天交流还是很困难的。大姐夫说，这一切都是小脑萎缩导致的，团聚相欢之时，不免令人酸楚苦涩。

       2年前，徐氏姐妹兄弟几乎全员出动，我的车载不下，改乘火车去九台看望病情无常的大姐。庞大的亲友团使其异常兴奋，居然还能参加儿子张罗的（包车）石头口门景点的一日游，这种状态令人看到希望，给人以好心情。

       1年前，再见大姐时，其行走已不自如，“碎步”发展成“蹭步”，识人辨物经常“张冠李戴”，不能正常表达语意，但是还能用微笑欢迎我们的到来。亲人们虽然心里沉重，但还是用浓得化不开的手足亲情去相待可亲的大姐。

       今年大姐的状态如何？是我们急切想知道的。延吉九台区区400余公里的路途原本可3个多小时跑到，但一车平均年龄70.6岁的老头老太们在家里也是受“呵护”的对象，尤其是76岁的三姐刚刚大病初愈，正在恢复阶段，我需要把车开得尽量即平稳又舒适，耐着性子，跑了五个小时才到达九台。不仅保障了一车人的人身安全，我还利用无线路由器和无线上网卡创造了车内全覆盖WiFi环境，使亲们的智能手机全派上了用场。内弟居然还使用微信和远在新西兰探亲的“铁哥们儿”进行了语音聊天；老伴也在“电业姐妹花群”里欢畅地聊起来；三姐虽然发讯不太熟，但看到听到族内“我家原来是地主”群里那些逸闻趣事，也不时地发出会心的笑声。

        1年后，我们又来到了大姐的家，门是敞开的，一家人（儿子和女儿等）围着坐在轮椅上的大姐，欢迎远方亲人。大家热烈地一一与大姐握手拥抱亲吻，大姐幸福地享受着，看到我这位五妹夫，用力摇动我的手臂，我读懂了她的眼神，她是在感谢我这个外姓人把她的妹妹、弟弟们平安地送到她面前。大姐已完全不能自立行走，需“全天候”轮椅伺候，语言功能也产生障碍，已不能自主地完整地发音，只能一个字两个字最多三个字地往外嘣，但是思维意识尚健全。当大姐夫说，老三她们这次要把你接到延吉去，大姐马上不屑地说，白话！五妹子像拍婴儿似的拍她睡觉，惹得她开怀大笑，然后用手臂一挥说道：去！去！被大姐背大的内弟（相差15岁）是资深医生，深知大姐的病情不可逆转，只能给与更多的人文关怀，所以九台行所有场面上的事其了然于心运筹自如。他张罗的九台全家福和多组合照尤见精彩，大姐更是兴奋不已，积极配合，拍摄出许多令人难以忘怀值得珍藏的好照片。据有“一把刀”称谓的大姐夫（胸外科专家）分析，大姐现在是大脑严重萎缩导致各种障碍，还伴有小脑失调产生运动障碍，目前还无良方良药能够治愈，能维持现状不再发展就很不错了。但这需要家人亲人更多的关爱与呵护。

      从我们停留的一天中，看到了温馨感人的一幕幕：大姐夫不厌其烦地一口饭一口汤地喂大姐；儿子不仅默默承担了全部家庭重担，还下厨房为妈妈调剂可口的伙食，就连欢迎我们的家宴也是其亲手做的；做医护工作的儿媳妇贤淑达理，为婆婆宽衣解带如厕、入眠等等事无巨细地为婆婆操持着；女儿更如“贴心的小棉袄”，常常从长春跑来与老妈脸贴脸地说说体己贴心的话儿还有那些令人忍俊不止的悄悄话。

        孩子们把世间最真的孝——陪伴和温暖舒心的亲情氛围献给了母亲，付出终有回报，大姐夫不无感慨兴奋地说，你大姐现在各方面的状态是近一年中最好的。这番话一扫“春节以后大姐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之心头阴霾，使我们的九台之行变得轻松舒缓愉悦欢畅。

      半个多世纪生命规律的演绎，使端庄儒雅，风韵翩翩的大姐变得老态龙钟，华发苍颜，行动不便，疾病丛生。大姐的变化不禁令人感怀《短歌行》中的二段诗句“流光暂出还入地，使我年少不须臾。与君相逢勿寂寞，衰老不复如今乐。”呜呼！在“人类基因密码完全破解之前”，留给我们这些逾古稀近耄耋之年老者们的将是“去日渐多来日少”！还等什么呢？立马放下一切吧！尽最大的能力去充分享受多姿多彩的人生，要努力实现埋藏在心底多年的梦想，做几件令自己心跳的大事，也不枉此生来到这“大千世界”潇洒地走一回！

        九台行袭来生命的紧迫感，令人充满对生命的渴望，不虚此行！

幸福的二佬，美满的晚年生活充满了年轻的活力，真的是相濡以沫，一路欢歌，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娟秀的文笔，呵呵大作啊！！！！祝您二佬幸福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