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改装
为了更好地到处去折腾,我换了八项调节的座椅;换了负值20的轮毂;换了一对铁棒式的上支臂;换了电子扇;换了保险杠;换了固铂AT3。最后装饰了一个猛士的发动机罩上格栅。
四、行车
开上越野车使我的行程比骑马大了几十倍!(废话傻子都明白)
后来我想,所谓玩越野其实就是用有限的生命,行无限的旅途。
所谓人生苦短,山高水长;路远路近,走过就好……
这些年我穿过浑善达克,感觉那地方也就对那些所谓的SUV们是盘儿菜,开勇士一个对穿出去就不想再走了,除了坑坑洼洼真没什么意思。
我喜欢去东乌旗,那里才是真正的草原。草原深处只有勇士可以进去,趟过大河,越过沼泽,去寻找彩虹升起的地方。
内蒙古的夏季总是到处在修路,挖掘机把柏油块全都掘起来,令那些向往自由的轿车望路兴叹,而勇士却在草原上标着伸向远方的公路绝尘而去。
在S303因为问路我曾劫停了一辆北京的牧马人。当时车主看到我还以为遇到了草原车匪!只见车上下来的人剃着光头,穿着豌豆迷彩,蹬着马靴,甚至还戴着铁十字章。当时车主的第一念想,一定遇上了外蒙古的新SS了。我过去第一句话就说:“别紧张北京的。”
后来那车主成了朋友。车主马头琴拉得真棒。于是我又多了一种玩草原的惬意。那就是把车开上草原深处的山包,然后听着那马头琴在黄昏时凝视草原的苍凉……
在多伦的榆木川有一条河谷,河床布满碎石和泥沙,在水流拐弯的地方有一米多深。顺着河谷开进去你就可以看见麋鹿。我庆幸发动机的噪音没有惊动河边的鹿群,它们好奇地看着我的车。因为这里很少能有车进来。即使是护林员都要骑马才可以来。
去额济纳路上,晚上到的乌力吉苏木,正打电话联络旅店,突然一辆皮卡就撞我车门上了,接着对面小饭店里冲出来十几个西北汉子开口就要钱。(对,我遇到碰瓷儿的了。)我当时特冷静,第一我开勇士还是*善当地的牌子;第二我会横横地撇上几句当地的西北话。结果楞让这伙人自掏腰包赔了我200元。我想要是换别的车怎么也得给人家撂下两千吧。类似的事还有,在乌兰布统也遇到过以压草地为借口讹钱的。我一句买马的,他们立刻给我递烟。呵呵逗死了。
这主要因为我开勇士,在内蒙一般人不认为我是旅游的。它往往会与牧民联想到一起。另外我发现很多人似乎分不清牌照,就认得这车是军车。我在额济纳住店的时候,老板看我戴着德军装甲兵的大檐帽居然说我是空军的。我去,见到雄鹰的帽徽就一定是空军吗?
进草原,进沙漠我爱穿马靴。下公路摘了牌子,那咱就真是军车了。
额济纳的胡杨林你说有多美?不就是一片古老的黄橙橙的林子吗?秋天成片的杨树叶子黄了,搁在哪也不比胡杨林差。可是如果你不穿过戈壁滩,行进500公里无人区你就不知道那胡杨林有多美。它是陡然自茫茫戈壁中跃入眼帘的,美得让人惊呼……
只有一条狭窄的公路穿过沙漠戈壁,胡杨叶子黄了的季节那里必定堵车。每年都有车祸堵个五六公里出去很正常。而勇士可以大胆地闯入道基下的戈壁滩,压着碎石,碾过坑坑洼洼的砂砾,大模大样一路向西扬长而去。那时候把道上的交警和车主们都惊呆了!当然换个别的SUV也能走。但是它回来得花多少钱来维修呢?我开勇士,*善巴丹吉林、腾格里和乌兰布和三大沙漠都进去了。尤其必鲁胡峰,进巴丹吉林沙漠一来一回得五个小时。想想吧,我就找了一个当地向导带路降了胎压就进去了。
从额济纳回来,转一大圈开了5000多公里。勇士就换了一条前传。(没前传也照样能开)换了机油、三滤。
那么要是别的车呢?路上翻磴口大山时拖了底的H5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直到他拦下了勇士。
我在坝上大滩骑马十几年了,每次都要登上情人谷的山顶。一来一回就是六七个小时。开勇士以后我每年也上去。那山上没有路,有的地方坡太陡,人得下来牵着马走。我每次开勇士都要穿越章子怡她们家的后山,那是一条V形的山谷,不仅遍布交叉轴和岩石,还有很多的U形沟。车下了沟就得上来,而每次都是靠大油门干拔,硬撞上来的。如果勇士有气囊那我的脸就得给崩歪了。只有纯粹的越野车队会连拉带拽地通过。我开勇士就单车,就要在那山谷里超越车队。
总之呢,勇士我越开越爱。这车真是越野发烧友的大玩具。什么老掌沟啊,永定河啊都玩腻了。开着它就恨道太平,路上哪有像别人游记写得那样怎么怎么脱险啊,怎么怎么困难啊,我总说开勇士出去只有路过而没有经过。
所有别人眼里存在的风险你都碰不到。挂上四驱勇士越野如履平地。哎——岁数大了,玩不动马了,就让勇士继续带我去驰骋吧。心永远是年轻的。
我喜欢在车上听《拉包尔小调》。它轻快的节奏和感伤的歌词形成鲜明的对比。既让你有一点小资,又让你充满回味。
当红色的夕阳将要沉降于草原的苍茫时,地平线的尽头是什么地方呢?
我在电台里向后车喊,我感觉前面是大海……
一轮明月在正前方照耀着旅程,还有那天空中的十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