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群外来的画家,画风古拙,画法精湛,在普通人刚刚吃饱穿暖的时期,以近乎春风化雨的作品,获得了大众的追捧。风头一时无俩,好评如潮。后来他们也结合学生的资质天赋,带出了一部分口碑相当不错的徒弟。
之后部分本地画手,仗着自己的主场优势,蓄意打压排挤外来画师。路子比较野的自学画手,隔空偷师,还自称原创,自成一派,手法更是五花八门。但最终是画皮难画骨,形似神不似。比如画师用金粉,本地画手用黄铁或者黄铜粉。就连作画用的铁板,画师用镀锌板,画手用普通铁板。上色工艺,画师用四层五层色彩,而画手用三层。其他的就更不提了。
这就直接导致了画坛大乱,群魔乱舞,一些原本是文章写手甚至造纸作坊的从业者,也开始招兵买马,大张旗鼓筹备画室。一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好不热闹!
外来的画师一看画市受到冲击,原本门庭若市的画舫变得门可罗雀,不得不改进工艺与选材。比如原本用青金石研磨色料,改用蓝墨水;琥珀色的水彩,改用鹿目石粉...
早期市场的拥趸逐渐抱怨画师用颜料的不考究,笔法的随意与无序。画师看到画坛犹如被搅混的池水,心痛之余,萌生退意。一些自以为得到真传的品行不端的劣徒,一度试图规劝自己的师傅顺从市场,跪舔买家。画师们授业的心开始逐渐冷淡,部分画师甚至直接打包行李,告老还乡。
后来甚至受到外番势力蛊惑,标新立异,创立新的流派。随着时间的发展,大家逐渐发现,新的画法技艺,实际上是个伪命题。只有本地画手当真了。外番直接宣布推崇古法,延续传统,不再理倡导新流派,新派逐渐降温。但是在另一个地方,新派却还在上演着最后的疯狂。
徒弟的成长需要时间,底子是有的,将来也会成为大宗师。但是整个大环境变了,人们不再追求古拙质朴的精神,而是急功近利,想着如何快速将手中的作品抛售获取短期利益。
我们能够埋怨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