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点,开着我的风神L8驶出庭院,像一尾银色的鱼,滑入尚未褪尽的夜色里。车内温暖而静谧,与窗外沁凉的、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仅一窗之隔。此行的念想,是天柱山巅那片据说足以涤荡尘虑的云海。道路起初平坦,风神L8的行驶平稳得几乎让人忘记身在途中。当车灯如两柄光剑,切开盘山公路浓稠的黑暗时,旅程才真正开始。轮胎紧紧咬着柏油路面,每一次精准的转向,都稳稳地托住车身,给我一种安心的信赖感。窗外,山的轮廓在熹微的晨光中渐渐显影,由泼墨般的黑,化作层次分明的黛青。抵达山腰停车场时,东方刚泛起鱼肚白。换乘索道,缆车在无声中攀升,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幽谷。当轿厢终于冲破某一层无形的界限,浩瀚的、乳白色的云海蓦然铺展在眼前。云,淹没了群山的脚踝,淹没了尘世的所有声响。它们不是飘浮的,而是凝固的、浩瀚的、静默的浪。远处的天柱峰,宛如一柄青灰色的、孤绝的剑,刺破这无边无际的柔软,直指苍穹。初升的太阳,将云海的边缘镶上一道流动的金箔,而云海深处,依旧保持着太古般纯净的、梦境似的白。风极静极缓地推动着云的形状,世界在此刻,简单到只剩下两种存在:永恒的岩石,与瞬息万变的云。没有惊呼,也没有急于拍照。只是站着,让那无边的白与流动的金,缓缓流入眼底,再沉入心底。忽然想起上山途中,风神L8那安稳而沉默的托载,它何尝不也是一片“云海”?用现代工业的精密与温柔,将我从凡俗的地面,平稳地渡向这仙境般的所在。来路与归途,都将被它妥帖地容纳、抚平。
下山时,回望山巅,云海已开始缓缓流动、散开,如同一个宏大梦境的苏醒。坐回驾驶座,启动车辆,那股载我追寻云海的安稳力量再次包裹而来。我知道,我带不走一片云,但那片浩渺的白色,已与来时路上每一刻安稳的奔赴融为一体,沉淀成心中一片更辽阔、更恒久的宁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