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松西村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到这里,青奥家庭才走了两百多公里,我心里不禁开始为他们担心起来了。这样下去,600公里何时能完成啊。走的路越来越不像路了。只能大致地沿着车辙沿着导航走。经常是往前走,山挡住了去路,于是再回头。
就这样,走走回回,翻过多座海拨5200以上的垭口,翻过著名的界山达坂时已经下午五六点了。
界山达坂,新藏线上的著名达坂,在他们走新藏线时,多处看到说界山达坂的海拨6700米。真的是把我吓坏了,后来证实,这是以前的误测,界山达坂的实际海拨为5200米。翻过界山达坂,昆仑山脉向青奥家庭展开了身姿。
在地图上看,界山达坂离三十里营房还有很远。我的心里再次为他们焦虑了起来。幸好,副领队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在焦虑中,我又在网上反复寻找关于新藏线的有关资料。
网上关于新藏公路有这样的一段描写:
新藏公路一望无际绵延在荒芜的戈壁滩上,数百公里不见人烟。新藏线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公路,也是中国的219国道,但实际上她连内地的一条县级公路都比不上。除了刚出新疆叶城有八九十公里的柏油马路以外,到西藏阿里地区首府狮泉河镇的1060公里路程全是颠簸不已的土路。能跑起来的地方,车后必定拖着绵延数公里的烟尘;没法跑的地方,路面上全是直径五十厘米以上的大坑。至于被洪水冲毁的路段,走河床、在鹅卵石堆里跋涉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但是新藏线最骇人的还不是糟糕的路况,而是高海拔、氧气稀薄引起的高原反应。其中最令人闻之色变的地方就算是“死人沟”了。
看到此,我的心再次揪 起。21点多时,再次电话,问到哪里了,答:不知道。因为这一路走来没有路牌。实在是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担心中,但不敢多讲,只能叮嘱,住下后,一定电话。
我看着地图,泉水沟三个字显得那么的醒目。按时间算,他们应该到泉水沟了。
关于泉水沟,有这样的传说:
1957年解放军由新疆进入西藏的一支先头部队全部人马在此一觉睡下,都没有再醒过来,全部葬于此沟。每年的五月初开山通行之际,在此总会遇到不知什么时候抛锚在此的汽车,拉开车门,看到驾驶室里的司机和同行者坐在那里,面色如初,等到叫无应声,一拉搡,人便颓然以僵死的姿式跌出车外。如果说这些“据说”带有虚拟与夸张的成份,但驻新藏线武警部队8年救助遇险游客3200多人次的“实地报道”,足以让你不寒而栗,毛骨悚然。想到这些,我的心里不由得再次紧张了起来。
在等他们电话时,和同学宏伟QQ聊了聊。宏伟传了我好几张他们在珠峰和羊湖的照片。真的是让人震撼。我知道领队的电脑里肯定是有着更多的精彩。但考虑到他们的旅途疲劳,我总是把我的思念寄托在他们的微博中以及我的日志里。没有更多地打扰他们。非常期待青奥家庭凯旋后的成果分享。
宏伟安慰我说不用担心,领队绝对是牛人,他这次和青奥家庭一起走珠峰一趟后,对领队是重新认识了一下,刮目相看。安慰我说,他们的装备足够全,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的。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领队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从小和他出门,我是不用担心的。在外面他是一个绝对能给人安全感的人。而且我知道,二瑶同学因为有舅舅在,即使天塌下来,她也不会太紧张和害怕的。但是,没有他们的消息,我还是不放心睡。毕竟死人沟的恶名还是颇让人毛骨悚然的。
领队确实不容易,那天从早上八点出发,一直到凌晨三点半到目的地,开车近二十小时,牛啊!困了,就在戈壁小憩一下。
事实上,我的担心确实不无缘由,茫茫戈壁,几百公里没有人烟,导航失灵。多处修路,无任何路牌。新路不通,旧路也不通,一次走上新路,修路工人还和青奥家庭大吵一番,说压坏了他们的路了,要他们在那里看他们是怎么样辛苦地修路的。崩溃啊……。经常看着四周到处都是路,可是走走一条都不是路。几次走到头是悬崖,然后再小心翼翼地调头往回走,一条又一条的断头路不断地挑战着青奥家庭的心理承受底线。
经过甜水沟,青奥家庭进入被俗称“死人沟”的海拔为5200米的泉水沟。那时大约晚上10点多,青奥家庭的恶梦也是从那里开始的。他们在那里迷路了,那时气温5度左右,寒风凛冽,外面一片漆黑,还带有恐怖的狼叫声。下图为甜水沟!一个废弃的兵站!
找不着方向,什么也看不清,白天即使看得清,都已经无数次迷路了。何况伸手不见五指。不敢露营,风实在太大,帐蓬都扎不住,不敢睡觉,怕一觉不醒。这时恐惧开始袭击青奥家庭。领队是青奥家庭的定海神针,即使他的内心再恐惧,可是他还是在努力地安慰三位美女。就这样,青奥家庭把车停在一片漆黑的戈壁中,三小时过去了,正在青奥家庭陷入无助和恐惧中时,天降神兵,把他们带出了死人沟。
夜晚12点时,我和他们的电话也通了。二瑶的声音依然清脆,依然快乐,阿弥驼佛。二瑶这孩子出了门后,表现总是绝对的优秀,遇再大的困难都会自己慢慢地消化,每次电话给我的都是快乐和安慰,感谢上天。问他们安顿下来了吗?答:“我们还在赶路,大红柳滩还没有到呢。幸亏遇上了几个解放军,在带我们走了,不然今晚我们还真不知会走到哪里了。”艰难的旅程在二瑶口里已经轻描淡写了许多。听到这个电话我的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会电话又断了。
0点12分,电话再次接通,他们到达了大红柳滩。
感谢最可爱的人。四位军人成了青奥家庭的贵人。副领队称他们为救命恩人。(由此可见这一路的艰险)副领队告诉我,四个军人和青奥家庭在路上三次相遇。前面被修路工人拦下也是军人给解的围。前两次,他们给青奥家庭指完路后就走了,因为他们还有其他任务。到后来,天色越来越晚,方向越来越搞不青,风越来越大,青奥家庭真的是没法再往前走了。在青奥家庭陷入无助和绝望中时,他们再次出现,打开双跳带着青奥家庭艰难跋涉在这世界屋脊的屋脊。走走停停,路上青奥家庭的车没有油了,(当然车上的备用油桶里有着足够多的油。)在高原上,拎着几十斤的油加油对领队来说也是挺大的挑战,又是可爱的军人们,帮忙一起加油。再次感谢他们。到晚上0点十二分时,终于到了大红柳滩。冥冥中感觉四位神兵好像是上天派来护送青奥家庭似的。
老天保佑,今天青奥家庭四人身体绝对棒。最值得表扬的是副领队,今天奇迹般地战胜了高反,电话中精神抖擞。我问领队状态,副领队说,大家精神都高度紧张,完全没有瞌睡和疲惫。
大红柳滩什么也没有,和兵哥哥们商量一下,继续向前赶,向目的地三十里营房进发。大红柳滩至三十里营房还有一百公里路,据说路况还可以。相信后面会是一路顺利,
晚上,我一直没敢睡,没等到他们的消息,我的心里不踏实。凌晨三点半,大毛发来消息,已安全到达三十里营房。谢天谢地,收到信息后,我安然入睡了。
征战新藏线(四)
狮泉河——界山达坂——死人沟——大红柳滩——三十里营房
——艰难跋涉在世界屋脊的屋脊
19号,青奥家庭从狮泉河出发,计划600公里直奔三十里营房。考虑到副领队的身体,三十里营房海拨只有3700,在那里宿营相对会安全些。
在向大家介绍此段时,再来了解一下新藏公路。
新藏公路,又称叶拉公路,编号G219,因而也被称作国道219,始建于1956年3月,北起新疆中城,南至西藏拉孜,全长2143公里。新藏公路沿途翻越5000米以上的大山5座,冰山达坂16个,冰河44条,穿越无人区几百公里,是世界上海拔最高、条件最苦的公路,也是路段最艰险公路之一。
今天一天,青奥家庭目标穿越600公里无人区。
早晨8点,青奥家庭就出发了。第一目标:日土
到达日土,路况开始变差了,但是还能承受
班公错班公湖又称错木昂拉红波,藏语意为“长脖子天鹅”,有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鸟岛,位于阿里地区日土县城西北约12公里处,是中国日土县与克什米尔交界的国际性湖泊,呈东西走向,长约155公里,南北宽约15公里,最窄处仅五米。湖面海拔4240米,水深57米,流域面积为28714平方公里。班公错为内陆湖,湖水东淡西咸,位于日土县境内为淡水,西部与克什米尔交界处为咸水
到达班公错时,一切都还非常顺利。计划晚上十一点到达三十里营房。
离开班公错,青奥家庭沿着喜玛拉雅山和冈底斯山一路前行,直奔昆仑山脉。
十一点半时,到达了多玛小镇。
从多玛出发,公路一直在戈壁上行进,地势在缓慢地升高。路开始变差,搓板路让人难以承受。二瑶同学总是以她自己的方式寻找快乐。她说路上实在是颠得难受,就选择了睡觉。大毛告状,二瑶靠在她身上睡觉,睡得香得都流口水了,而且口水都流到她的衣服上了。幸亏她的冲锋衣防水。呵呵,两孩子真好,再大的困难,她们都会以她们的方式来减轻。每次面对困难,青奥家庭都选择去面对,从无抱怨声,有的总是大家齐心协力的商议。离开多玛三个小时,青奥家庭将翻越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村庄松西村。
到达松西村时,已下午三点了。大毛的胃开始疼了,四个人都饿得饥肠辘辘。遇上好人马东东。
马东东是甘肃的一家监理公司的监理,在这里监理219国道的修路工程。他给青奥家庭提供了热水。让青奥家庭得以吃到了热腾腾的方便面。马东东告诉青奥家庭,他们的饮用水都是从旁边的雪山上引下来的。
一碗泡面,饱了青奥家庭的肚子,也温暖了青奥家庭的心。
感谢好人马东东
松西村是海拨5200,是海拨最高的村。在此小憩时,青奥家庭也不忘宣传青奥,巧遇村书记在给村民发身份证,于是借机宣传了青奥,也请书记给青奥写下了祝福。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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