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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年前的摩旅(续篇)
1 313 发布于 2020-11-30 11:01:56 只看楼主 热门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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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主贴已超过五万字,系统提示不能继续接着原来的内容往上发了。只好另起一贴,把剩下的七天的游记发完。咋地也得有头有尾不是。

     “三国演义”看防川    (8月27日  第2 4天 星期二  晴)
    早五点多离开罗子沟,经汪清县中午到珲春市。珲春是1988年撤县设市的,那年我来过一次,还没什么模样;1991年又来过一次,这回已是第三次了。与前两次相比,珲春变化很大,让你确确实实地感到是个市而不是县了。先到系统单位联系去防川事宜,他们给防川的哨所写了一个条,持条前往。防川是一个小村,地理位置极特殊,是一个被人们称为“鸡鸣闻三国,犬吠警四邦”的地方。
    还没出城,发现后轮辐条又断了两根,停车修好。途中,车后固定牌照的铁架震断了,牌照丢在了路上,幸好刘清起发现捡了起来,否则就麻烦大了。这一路上,他巳在后边替我捡了好几样东西。
    下午四点到达羊馆坪江堤。这条江堤在地理上极有特点,江堤作为一条公路和我国的国土继续向南延伸,通向我国的防川村;江堤的东面是一片紧贴公路的长条形水域,它是俄罗斯的国土;江堤的西面是图门江,对面就是朝鲜。这条江堤路未重修前,一到长水季节便被淹没了。还是在原苏联时期,两国即有协议,我国人员往返防川可以向东在苏联国土上绕行。江堤重修后,不再遭水淹,但这条协议仍然有效。
    通过江堤后再向南行十多公里,到达防川哨所。登上哨所,举目四望,东俄西朝北陆南海,三个国家的土地在这里交织成了一幅自然与人文相融合的独特景观。这里是中俄边境和中朝边境东段的起始点。清政府时期中俄联合勘界在这里设下的第一块界碑“土字牌”,栉沐百年风雨后,仍拔地而立,忠实地履行着职责,并用自己无声的语言,向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讲述着那段并不令人舒畅的历史。
    土字牌距图门江出海口还有约一二公里。面对土字牌人们不仅要问,为什么只差这么近而没有将其立在出海口处呢?答案是与清政府官员的腐败联系在一起的。据说根据"中俄北京条约”确定的界碑位置本来是在出海口处,但勘界后当地官员组织民工将打凿好的界碑向指定地点抬时,行至距出诲口还有几公里,该官员突然大烟瘾发作,便告诉民工就立在这儿吧,之后自己跑去过烟瘾了。若干年后,后任官员发现了这个问题,为了维护国家利益,便想将此碑移至出海口处,但俄方却竭力阻挠,最后勉强挪到了现在的位置。那个该死的前任官员的一次烟瘾,不仅葬送了大块国土,而且使我国失去了在日本海唯一的出海口,政治、经济、军事上的损失及对历史的影响,都无法估量。有感于此,1991年8月李鹏总理登上防川哨所时,曾赋诗表达自已的心情:“图门江水向东流,土字牌前路断头。登上哨所见沧海,旧事不堪再回首”。
    土字牌记载着一段屈辱,也记载着一段腐败。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屈辱和腐败往往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而当屈辱和腐败达到一定程度后,它所带来的就必然是一次革命。满清政府在这样的走势中步入灭亡。表面上看是辛亥革命推翻了满清王朝,但仔细想想,与其说满清政府是被辛亥革命推翻的,不如说它是被自己推翻的更为准确,因为无数个同前面那个混蛋一样身居要位的昏官,当他们点燃了手中的烟枪的时候,也就同时点燃了辛亥革命的烈火。  
     太阳落山后才离开哨所。七十多公里的回程全是山路,中间还要翻两座大岭。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四,一轮明月伴随着我们向北行驶。最难走的是大盘蛉,从下到上十多公里,尽是胳膊肘弯,而且坡度很陡,不少地方还有较厚的浮沙。我们两大开车灯,睁大双眼,小心翼翼,用了近半个小时,才爬到岭上。在坡中间,见一个人推着自行车,正在吃力地向岭上走着。到岭上后,发动机温度已极高,吐口唾沫上去,“滋拉”一下就没了。赶紧停车休息。明月当头,山高气爽,联想起二十多天来的奔波驰骋,“朝秦暮楚”,免不了心中情愫涌动。是自豪?是辛劳?是幸福?是欣慰?也是,也不全是。
    刚才在半山坡上见到的推自行车的人也上来了。只见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忙着脱下衣服凉快凉快。我提醒他小心别着凉。聊了一会才知道,他家住在山的北面,他这是到山的南面去卖雪糕和小食品返回来,今天的生意不好,剩得太多,再推着爬上山来就格外费劲了。他说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赚四五十元,今天没赚上。前几年他也做过别的生意,赚少赔多,最后干起了这个。唉,老百姓过日子可真不容易!
    发动机不热了,我们先走。近九点回到珲春。

这条路就是羊馆坪江堤,路左水面即属俄方,右侧是中朝两国的界江图门江。沿此路再往前走就到了防川哨所。

站在防川哨所,远处隐隐约约的桥,是连接俄罗斯与朝鲜的铁路桥。再远的天际线,就是日本海了。我国多年来一直在争取的图门江出海口,就从这座桥再往南不远就到了。可惜这事到现在也没成功。

    长白山下住“明盛”   (8月28日  第25天,星期三  晴)
    离珲春,经图门、延吉、和龙,晚六点到达长白山天池脚下的二道白河镇。全天柏油路沙石路各半,下午为抄近道,走了一段十公里的大车路,路极差。
    一个月前,我刚刚到二道白河来过一次,也是为了上长白山天池。那次的季节不好,天池上大雾迷漫,什么也看不见。但那次来却为今天的到来做了点准备工作。那时我巳基本计划好了今天的行动,预计要在镇内住两宿,想先物色一家条件比较合适的旅店。在镇内火车站附近转了转,发现这家“明盛”旅店不错,最大的特点是热情,干净,而且能存放摩托车。我专门到房间和厨房看了看,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被罩、床单洗得干干净净;厨房尤其干净,灶台、锅碗瓢盆个个擦得本色生辉。当时我就决定再来时就住这家。店主是一位大姐,名叫李淑琴。
    找了挺长时间才找到这家旅店,提起一个月前的事儿,他们还记得,迎进屋内住下



    长白恋情    (8月29日  第26天  星期四  阵雨)
    六点半出发,八点来到长白山山门。买了两张门票,一张15元。摩托车进山,每台还要收费60元。我向卖票和把门人员说明了情况,同意车辆免费进去。进山的路,是在原始深林中开出来的。听说当年开这条路时,修路人员无任何报酬,只是将砍下的树木给了他们,而仅此一项,其价值也丝毫不比正常的报酬低。我一直想往森林里走一走,品尝一下原始森林的味道,虽然此前已来过两次,但都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想着这次一定要了却这桩心愿。但此时忙着先去天池,想等下山时再说,谁知下山时因天已黑,又没能如愿。
    进山门后向南行十多公里,是一个岔路口,向左的路是通天池的,向右的路是通瀑布的。通瀑布的路各种车辆都可进入,而通天池的路则不许大客车、小客车、拖拉机和摩托车等进入。与岔路口的交警商量半天,终不同意我们骑摩托车上山,只好想别的办法。我们先骑车到瀑布附近,看了看瀑布的景色,之后回到岔路处将车存于停车场,把打气筒和头盔存放在一位叫禹万植的朝鲜族老乡开的小卖店中,准备徒步上天池。此处离天池12、5公里,全是很陡的盘山路。刚向上走了一百多来,刘清起就说:“不行,我真的爬不动”。我一看他是真的不行,便回到岔路处,每人花50元,坐专门送客到天池的出租车奔向山顶。
    这些出租车生意很好。每台车爬一次的费用是400元(我们是与别人合租),上山15分钟,到山上给游客留30分钟的游览时间,而后再把人拉下山。往返一次总共用一小时,生意旺时,一趟接一趟,一天就是几千元,三个月的旅游期(6月15日至9月15日,其它时间大雪封山),其数可观。路也确实很险,车辆在这里的使用寿命,我估计得比正常使用缩短一半。
    9时45分到达山顶,下车后奔向天池,这是我第三次登临。从旅游角度讲,我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天池何许魅力,让我这么一次次地千里相奔而来。我对天池和长白山有个评价:在东北地区,就自然景观而言,最有旅游价值的地方就是这里;在全国,它的旅游价值和特色也是独一无二的。就因为这一点,我才来此不疲。
    有关长白山的旅游特色,中央电视台和各种媒体不只一次地介绍过,它的原始森林,它的岳桦林,它的高山苔藓,它的随海拔高度不同各种植被呈阶梯状的规律分布,它的天池,它的瀑布,它的温泉,它的东北虎,它的人参,它的数不清的其它各种动、植物,哪一样都是硬梆梆的天然特色。不少人到东北旅游,一提就是什么大连海滨、哈尔滨太阳岛、沈阳故宫之类的,我不是说这些地方不好,但与长白山相比,它们远去了。我姑妄言之:不到长白山等于没到东北。
    我又一次站到了天池边。这个形成于200—300万年前,最后一次喷发于294年前的火山口,周围分布着火山爆发时形成的16座山峰,面积9.8平方公里的天池被16座山峰含在口中。这看似不大的天池,平均水深204米,最深处373米,蓄水量达20亿立方米,系松花江、鸭绿江、图门江三江之源,虽终长年顺着西北角的瀑布向外流淌,却从未沽竭。近年来关于池内怪兽的传说,时有耳闻,就在最近这几天,中央电视台又报道了一次。
面对天池,感触良多。天池是一种景色,面对它是一种美的享受;天池是一种意境,面对它可以净化心灵;天池是一种威严,面对它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圣不可侵犯。我在一本集邮杂志上看过一篇长白山邮票创作者写的体会文章,他说他在设计邮票的过程中,开始追求的意境是反映长白山的美,后又改为反映人与自然的融合,而最后是定位在反映大自然的神圣不可侵犯上。大自然不可侵犯!长白山不可侵犯!然而今天的社会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到了这一点。
    我在山上停留了七个小时。由停车处向东大约翻过三四个山峰,到了离中朝界碑不远的地方。这时天已由雾变雨,我抱着照像机,披着雨披,在一块大石头旁蹲了半个多小时,雨稍小才往回走。留在下车位置附近的刘清起,见我迟迟不回,已在那儿大声喊了好半天。
    雨继续下,我两到天池气象站内,花8元钱买了四代煮好的方便面,又吃了点自己带的食品。饭后服务员让我们到一个房间内休息。虽才是八月份,但屋内巳生了炉子,挺暖和。在火炕上躺了一会,刘清起睡得挺香,我没睡着,一直盼着天晴。两点钟,刘清起醒了,想下山。我因要等天晴后再拍几张照片,故坚持不走,他没办法,只好陪我留下来。这一路,在这方面,也真是难为他了。两点半,天渐放晴,再上天池,一直呆到四点半,若不是看刘清起焦急的样子,我还会再呆下去,我甚至还想拍几张月夜天池的照片后再下山。
    山上的人巳基本走光了。我两顺着山坡,抄近路徒步下山。太阳刚落下,月亮又升起来,茫茫林海,不尽松涛,多美的长白之夜啊!我对正因徒步下山感到辛苦的刘清起说,这哪里是辛苦,分明是一种享受。这话虽有与他开玩笑的成份,但从内心讲,能在此时此刻的长白山信步走走,我真的感到很舒畅。坐车族们一冒烟走了,看似潇洒,可他们哪里知道,长白山给了我比他们多一份的青睐和温柔,长白山对我说了许多没有对他们说的知心话。这一点,只有长白山知道,只有我知道。
    由于白天刚下过雨,下山的路有的地方很滑,刘清起一路摔了四个腚蹲。六点半,下到存车处,从禹万植的小店中取出存放的东西,返回二道白河,到旅店时已八点半。

长白山天池。到发这个贴子时,我已经去过十多次了。天池的传统登山路线在北坡,也是开发最早的。后来又开发了西坡,那个方向的好处是可以看到长白山大峡谷。还有一个开发最晚的路线是南坡,早期上山时,中间有段路还要借道朝鲜才能上去。这个方向经常关闭。


通往天池的道路比较险,还听说发生过车毁人亡的事故。 我两坐车上山后,刘清起看到这样的路况后感叹:真要是允许骑车上来,这样的路我也不敢骑。


山顶上的景观。彩虹下边那处平顶房,就是天池气象站。


火山口的特点十分明显。

那时去,象这些地方游客还可以进入,如今远远的就把你拦在外边了。

这张照片的拍摄点,叫黑风口。 我觉得这个角度拍出的天池瀑布有些味道。注意瀑布右侧有一条登山的廊道,顺着这条廊道能到达天池的水边。据说这条路是韩国人投资建设的,后因山体塌方而关闭。我曾经沿着这条路到过天池水边,在那里看到好多韩国人,他们在那里连哭带喊的,好象是搞什么祭祖仪式。在韩国人心目中,天池的地位很高。




    过“人参之乡”   (8月30日  第27天  星期五  小阵雨)
    四点起床,六点出发。十点多到抚松县。这个以“人参之乡”而红火起来的小县,确实是靠人参富了起来,连接县城的主要公路,几十公里内都铺成了柏油路。过抚松后,差一点走错路,本是要去松树镇,问路时却说成了松江河镇,幸好到岔路口时,拿出地图对照了一下。下午经过湾沟林业局和三岔子时,路上尽泥坑;过一段新修的柏油路时,尚未干透的沥靖又甩了一车一身。晚六点到通化系统单位住下。




    宽甸,城已不是那座城   (8月31日  第28天  星期六  晴)
    五点多离开通化,三小时后进入辽宁地界,中午到达宽甸县的青山沟乡。青山沟是近几年新开发的旅游景点,以自然山水见长,同时还有一个全国唯一的由个人投资兴建的“画家村”,中央电视台曾在“神州风采”节目中报道过。吃午饭时,饭店的老板帮助买来导游图,见上面有“西有九寨沟,东有青山沟”的宣传词,疑有过誉之处。我去过九寨沟,那里的风光,尤其是水,确是国内一绝。青山沟若能如此,当不胜之喜。饭后到三个景区之一的青山湖看了看,清秀倒也清秀,但无大特点。兴致巳无,加上另两处景点较远,没去。
    到青山沟来,半是为了看一下这个景点,半是顺路而过,前边要去的是宽甸县。我从七七年初到八五年底,在这个县城工作了九年,借这次边境行的机会,顺便看看这个我的“第二故乡”。虽然离开宽甸挺长时间了,但心里还一直挂着它,希望它繁荣昌盛。这些年时常能从电视和广播里听到有关它的报道,很感欣慰,特别是在旅游开发方面,近几年宽甸取得了可喜的成绩,青山沟风景区,黄椅山火山遗迹筹,不时出现在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中。一个边境小县,能有如此举动,实属不易。
    下午四点半进县城,一股清新感和亲切感漾满心头。这是宽甸吗?这是那个我曾工作了九年的宽甸吗?怎么我都认不出来了呢!七七年火车把我们从黑龙江拉到宽甸时,我们背着行李从车站走到单位,十里路上,只有两三座石头墙面的二层楼,山高城小,路窄车稀,街道上不时能见到女同志拉着平板车,前面还套着一头小毛驴帮着拉。当时对县城的总体色彩感觉是一片黑灰。后来还听过不少顺口溜,“宽甸不宽,长甸(宽甸县的一个镇)不长”;“宽甸县四大怪:柏油路沾车带,老娘们儿拉车毛驴拽……”。可眼前的宽甸,座座洁白的高楼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街宽了,路平了,街上的行人一个个精神抖擞,一脸挡不住的骄傲和幸福。前边的路该怎么走?一面是十来年的忘却,一面是十来年的建设,我都找不到去老单位的路了。左打听右打听的,好不容易才摸到了地方。晚上,老单位的朋友又领着我到街里转了转,主要街道上的建筑,保持十年前模样的只有三五座了,而且也是挂了墙面或刷了涂料。
    宽甸变了。“山也还是那座山,城已不是那座城”。

宽甸青山沟景区。

宽甸青山沟景区。

    往事依稀如新梦,都随旧景到心头   (9月1日  第29天  星期日  晴)
    早晨起床后,先在住处附近转了转。这片地方原来并不是我们这个单位的,以前这儿是一所医院,前些年医院解散,房子归了我们单位。我原来虽然不是在这片工作,但对这儿却有着特殊的感情,因为当年我爱人就在这所医院工作,我也曾在这所医院往过院,而且我与爱人也是相识于此。如今重来旧地,自是感慨良多,往事依稀如新梦,都随旧景到心头。
    上午到老单位的原址。和宽甸一样,那里也已是面目全非。我原来所在的小单位,已从平房搬入崭新的楼房;我原来所在机关的位置,已由办公区变成了一个足球场。正赶上老单位进行足球比赛,看了一会。当年我在时,也是一个足球迷,虽然踢得不好,但瘾头大,逢踢必到。到沈阳后,仍常踢不懈,今天若不是正式比赛,肯定得上去整几脚。踢足球的爱好让我受益不浅,“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这一个月的边境之行能顺利下来,优良的身体素质绝对是重要保证。这一个月,尽管起早贪晚,连日奔波,可我始终保持了旺盛的精力和体力。十几年坚持不懈的锻炼,在这一个月中得到了充分的回报。我为自己在四十岁时仍能保持如此的身体素质感到满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更是旅游的本钱。
    见到了几位当年的朋友,叙旧情,说新事。
    中午离开宽甸,四点多到丹东,先到邮局盖戳,又到江边,以鸭绿江大桥为背景照了一张像。这鸭绿江在长白山脉中婉延七八百公里,中间又被几座水库拦腰数刀,早就没了脾气,到了丹东后,已是精疲力尽,懒懒散散奔向黄海。中朝边界的大部分,是划在这鸭绿江上。由于中朝两国历史上的特殊关系,这条边界划得不同于国际惯例,按惯例,两国凡以江河为界,都是以江河的中心线主航道为界,而在鸭绿江却是以岸为界,两国的船只可以自由往来于江中,只要不上岸就不存在越界问题。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其实与老百姓之间的关系也差不了多少,两家关系处好了,什么事都好说,多一点少一点,都可以理解和原谅;若处不好,就会寸土必争,寸利必夺。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生活中确有那些处不来的人。这种处不来反映在老百姓那儿还好说,实在不行咱搬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如果反映在国家上就不好办了,总不能把国家也装上汽车去换个地方住啊。

在老单位的留影。如今骑的是铁骑,想当年开的更是铁骑。1977年入伍后,当上了坦克驾驶员,从此与这个铁家伙打了多年的交道。我对机械原理的了解和掌握,基本全部来自当坦克驾驶员的那段经历,而这段经历对我后来鼓捣摩托车,也是颇为受益。

    一身泥水回沈阳   (9月2日  第30天  星期一  阵雨)
    昨晚住系统单位。早五点从丹东出发。三十公里后遇大雾,能见度只有四五十米,开着大灯驱车三十公里后,才算又见到了天日。沈丹公路正在维修,刚通车,路面时好时坏,有时还得下路绕行。离沈阳还有四十公里时,困意袭来,虽然沈阳已近在咫尺,但我觉得越在此时越应稳住神,所以没有硬挺,而是在路边拴起吊床,小睡一会儿。不过二十多分钟,把困的问题解决了,但却因此又淋了一场雨。离沈阳仅剩十七公里时事下起了雨,刚才要不睡那一会儿,这阵已经到家了。这老天爷,你再稍晚下一会下就不行吗?也可能是老人家见我们一路风尘,想在进城之前为我们冲洗冲洗。唉,你不冲洗还好点,这一冲洗就更弄得没个孩子样了。出发后的头几天,我还象平时一样,坚持两天刮一次胡子,后来就免了,就这么造吧,我看能折腾成什么样。如今是一脸胡子一身泥水地回来了。
    沈阳,你还认识我吗?我是老谁家那谁啊。一个月前离开你,骑着摩托车沿东北边境转了一圈,途经四个省(区)、56个市(盟)县(旗),行程7847公里(刘清起的车跑了8600多公里),照了24个胶卷,花了1500元钱。不过这还不算完事儿,我的目标是环游全国,这才仅仅走了一小部分,回到你的怀抱休养生息一番,我还要再踏征程。你应该能认识我,我还是我,就是胡子长了点,脸黑了点,但身还是那个身,心也还是那颗心。我离开你一个月,是替你看了看那些你应该看也一直想看但却没法看的你的兄弟姐妹,它们远离你却拱卫着你,不如你繁华却与你一样养育着各自的子民。临走时你不是让我代你向它们问好吗!我转达了,他们也托我向你问好。他们还说谢谢我,也谢谢我的摩托车。谢不谢我倒无所谓,但真该好好谢谢我的摩托车。我累,它比我还累;我苦,它比我还苦。千山万水,千沟万壑,风吹雨打,泥辱尘欺,它们都忍过来了、挺过来了、走过来了。它们是真正的英雄!它们是真正的铁汉!
    辛苦了,摩托车!
    辛苦了,喜陵145!

这是专门为这次骑行活动制作的一块纪念布。本应是沿此图的轮廓线盖满邮戳的,可惜有头无尾,只将“鸡头”部分的计划落实了。虽然1997年又骑了一趟西藏,但相当于原计划,还是差了一大半啊。



这张图和下张图上的邮戳,都是西藏行时盖的。


    发贴完毕。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没有大家的鼓励和鞭策,发贴也就失去了一大半的动力。
    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能有勇气和兴趣再把这段经历折腾出来,也是犹豫再三。对于大家,可能也就是看一段故事。对于我自己,在为丰富摩友们的业余生活做点小贡献这个社会意义之外,更多的还是为了借机重温并整理一下那段记忆,也籍此寻找一下社会存在感。同时这也是一种消磨时光的方式。另外,整理及发贴的过程,是一个很好的动脑过程,有利于延缓大脑机能的衰退。 我这是大实话,谁也不许笑话啊!

   贴子到这里本来应该就全部结束了。我忽然想起有一段花絮可以再续一续。容我慢慢道来。

看到刘清起车上搭在边箱上边的白色驮包了吗?其实这个包是我的,里边装的都是修车工具和配件,比较重。刘清起看我车的东西太多了,就主动把这个包放到了他的车上。

为了车前后配重均衡,他又经常将驮包搭在油箱上。有一次发动机太热,竟将驮包烤着了,烧了一个大洞。

后来就这么凑合着补上了。

其实上边说的这些都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这个包是我自己做的。从设计到购买材料和配件,从缝纫到绣字,全都是本老汉当年自己亲手弄的。

这个当年,就要往前追溯到1989年。那时我买了自己的第一台摩托车,50排量,玉河牌,是南京一家军工厂的产品。

第一台车,格外重视和喜欢。那时摩托车的外围产品很少,我就自己动手做了这么个驮包。

那个包用了一段时间后,我又为其升级了一下,出了个二代的。

敲黑板:重点是看设计。

看做工。

看细节。

第一个包上边的“玉河”两字,是我自己写的,不满意。待第二个包时,专门找写字好的同事写了这款的“玉河”。

摩友当中动手能力强的人很多,各种改装各种修理,都让人十分佩服。

但在做针线活方面,比我强的摩友肯定有,但肯定不多。

所以,请允许我在这里小小的牛X一下,行不?


    该嘚瑟的也嘚瑟了,该显摆的也显摆了,该吹不该吹的小牛也吹了。就此打住。

  • 自驾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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