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族 2012-8-14 21:15:12 发表在 2305楼
十一、改装
为更好地玩车,从今年4月份起,我陆续对车辆进行了多项改装,目前为止已完成的改装有:脱胎换毂,升高,安装拖车杠,加装发动机护板、安装胎压监测系统等。
1、雅泛迪0值竞技轮毂,750元一个,5个3750元
2、百路驰245/65/17AT胎,1250元一个,5个6250元
3、澳洲钢人IRONMAN减震+哈弗专用升高弹簧(2寸)+后桥可调止推杆,3379元
4、飓风加强型后杠+拖车钩+多功能方口——530元
5、南极星GPS--900HD卫星雷达行车影像记录器,2000元
6、佳明2565R 行车记录导航仪——1990元
7、台湾ORO 无线胎压监测系统——1160元
8、Turning Point 刀锋四代 龙纹刀铲——458元
9、越野拖车绳(带钩)——100元
加...
无法表达我对柔雨和司机的感激与愧欠。他们迎着瀑布般倾泻的大雨,沿着几乎被淹没的公路,在沉沉黑夜中艰苦行驶将近三个小时,才把我送到了西塘。我们到达西塘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他们连口水都没喝,即匆匆上路赶回桐乡。虽然与柔雨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天,但这个真正的江南女子,把她的温柔、细致和毫不吝啬的付出深深地刻在了我心底。柔雨,我记得我们的雪山之约,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你看到与小桥流水迥异的美。
在镇口匆匆坐上一辆人力三轮车,跟师傅说好带我去一家临河且有雕花大床的客栈,师傅在里弄里左拐右拐,不大一会,车就停在了一家叫“听雨轩”的客栈前,我下车去看房间,结果是一见钟情——“听雨轩”不仅临河,且有上下两层露台。不仅有雕花大床,带淋浴的独立卫生间,更有我此刻迫切需要的电脑!几乎都没跟老板讨价还价,120块钱包下了一楼带露台的房间。
雨尚未停歇,我决定不忙着出去。打开电脑,直扑气象网站。乌镇至西塘的这一路风雨,浇出了我对后面行程的一丝忧虑。原本出发前的计划中,黄山应为苏州后的第一站,只是在同里上网查看天气时得知那儿一直下雨而临时改变了主意,雨雾天的黄山,跟蒸桑拿的感觉差不多,一切尽在不现中。我决定最后去黄山,期待老天能有一个奇迹出现,现在看来,玄,非常之玄。气象查询结果很不乐观,直至周末,黄山都被雨雪天气控制。这次,究竟去不去黄山,我心里打起了小鼓。
情感是这个世界最无法解释得通的东西,当一位多年老友得知我宁可承受失望都不愿错过黄山时,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云啊,你就是个疯子。轻易不爱,只要爱就爱到疯狂。”是啊,无论人或物或风景,凡是能在第一眼被我相中的,几乎都会守候到永久。黄山,我曾分别于春夏秋三季登临,每一次都让我既惊讶又感动,让我更加期待再度相逢。只是近几年的行走多集中于西、北部,似乎是忽略了她,可她就如同初恋情人一般深深扎根在心底,当我的视线有机会再次触碰到她时,我怎能、又怎会轻言放弃?
下定决心,不管天气多么恶劣,我一定要去黄山!
主意拿定,接下来是计划行程,按周六必须返回苏州倒推,我最迟得在周五晚坐火车离开黄山,而黄山游至少需两天,加上路途时间,一共是三天。这就意味着,我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只剩下周二这短短一天了,是继续在西塘逗留,还是前往绍兴或南浔?反复斟酌后,我选择了上午在西塘,下午至南浔的方案。至于绍兴,只能期待来年了。
前路即定,浑身轻松。打开后门,踱上露台,雨不知在何时已经停了,雨后西塘那浓浓的江南韵味令我恍然入梦:沿河一个紧挨一个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渲染出一幅独特的水乡风情画。早在两年前就听丫头盛赞过西塘夜景,称它为古镇一绝,正是在这种强大诱惑下,我不惜匆匆告别心爱的乌镇,顶风冒雨辗转至此。而西塘的美丽亦不曾辜负了我这一路风雨无阻的坚定。
赶紧回屋,关闭电脑,背上相机,出门。
听雨轩所在的西街,本是西塘主街之一。也许是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阻挡了部分人的脚步,也许是周一特有的清净吧,此刻的西街,乃至整个西塘,恰是我心爱的模样。独自寂寞,独自妖娆,独自风情万种,独自千古留香。我一改惯常的健步如飞,细细把玩这古镇弄堂雅致的清幽。
弄堂不宽不窄,恰到好处。太窄,相对而过的三轮车将无法通行;太宽,则显得空空荡荡,淡了古镇的味道。路两旁,原是密密匝匝的店铺,许是此刻生意清淡的缘故,关门闭户的竟然占了大半。那仍在开门迎客的,多为客栈,暖暖的灯光映照下,是游子迫切的归家感。“我就这么一家一家走进去,看看不同的雕花大床,摸摸那些明清古家具,赏赏窗外各异的风景吧。”我为自己突然浮起的念头莞尔,这样的街巷,这样的人家,给你的是骨子里的亲切,没有貌似热情的拉客,没有大声吆喝的嘈杂,古镇活着,只是活在她千年一脉的生活里,而非活在这被人欲膨胀了的商品社会。
缓步而行,悠悠闲逛,看积水的青石板在随风摆动的灯下开放着的记忆,听雨滴声穿越黛瓦粉墙的清脆与缠绵,心竟是柔柔的、湿湿的。倘若我前生生于斯,当是那诗赋于胸的书生,“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只为“希望逢着一个 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她飘过 像梦一般地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江南的爱,是雾里清月,梦底落花,是百转千回的浅吟低唱,是“为伊消得人憔悴”,相遇却无言的愁思万结。江南的爱,少了份泼辣辣的直白,多了种幽明起伏的婉转。江南,是才子佳人的江南,烟雨迷蒙,清丽脱俗,是江南的景,更是江南的情。
我知道,江南注定在我的生命之外,但此时此刻,请让我静静地、贪婪地,爱你、疼你。
转出西街,上永宁桥,眼前不觉一亮,仿佛进入另一个世界,一个且粲然且浑然且超然的世界。
不敢将我手头那些拍得一塌糊涂的照片发上来,生怕玷污了我的心爱。好在网上有不少作品,窃之,虽做贼但不心虚,概因我眼见的西塘夜景确实比以下片片美过之而无不及。
挂红灯笼,原是一件玄极之事,稍有不当,若非流于艳俗便易坠入落寞,而红灯笼的隐喻,又常常与风月场相关联。只是人作孽,物岂同罪?就如同样一件旗袍,有人穿出了高贵,有人穿出了秀美,还有人,却穿出了风尘味。红灯笼高挂于西塘的廊前屋后,将一弯碧水静静点染,比诗画更清雅,比音乐更柔和,比梦幻更华美,比想象更超逸。
长廊逶迤避风雨,红灯倒悬水中天。多情最是西塘夜,俪影双双踏梦还。
这样的景致,让人只想和心爱的人一同醉去。半生漂泊的我,却似乎早已注定了天涯孤旅的命运。举世茫茫,可对饮当歌之人又在何方?或许我只能将孤独封存,以时间来酝酿,期待某日那坛中能够沁出人生独有的醇厚与芬芳。
很奇怪我对河岸红灯笼的热爱,就如很奇怪我对每座城市街头大排档的热爱。第一次见到与水相连的红灯笼是在丽江,和丫头坐在岸边吃饭,有红红的光影在我们头顶不远处摇曳,纳西古乐从沿河的酒吧中潺潺流淌出来,让人的心那么温暖、那么酥醉。14岁的丫头,东张西望一番后,很结论地说:“妈妈,这儿好像是情人谷哦!”我轻轻地笑了。
一生始终以坚硬来包裹柔软,一个人孤独而倔强地行走,把山水当做我唯一永恒的情人来热爱。似乎只有在红灯笼的氤氲中,才能撕开我心灵的防线,让我渴望有一双眼睛能够和我共同注视这片柔软之地。曾经那么痴迷于李白,痴迷于那个既能歌咏赋山水,又能仗剑走天涯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洒脱不羁的汉子;曾经,一次次将李白诗集带于身上,随我四处漂泊;曾经,在某个情人节里写下“千秋之恋”:“醉倒了你的清月阑珊在我梦里,黄鹤楼下江水依旧不见孤帆碧。浊气昏沉高楼酒肆醉生梦死人,唯我一缕心香伴你旷世而独立。”而今,当我走过万水千山,写过万语千言后,终于明白:一直静静地将自己悬挂着,挂成天边那弯弯的月眉,不是为了照亮你来时的路,只是为了倒映我绝世的孤独。
放不开的遗忘,回不去的盛唐。
“我送你离开 千里之外 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 或许不该 太遥远的相爱。我送你离开 天涯之外 你是否还在,琴声何来 生死难猜 用一生去等待。”
不知是不是天意,《千里之外》竟于此时从远方飘来,将我从梦中唤醒,又将我带入更深的梦里。
就这么似醉非醉地踟蹰在烟雨长廊,看水天光影的幻化,听女孩子们放河灯时娴静的心语,咀嚼着有关烟雨长廊的美丽传说:传说早先西塘塔湾街有一胡姓年轻寡妇,独撑一家老小和一个小商铺。胡家铺子前的河滩边有一个水豆腐摊,摊主王二,年轻厚道,家境贫寒。他见胡氏艰难,便生同情之心,帮着做些体力活。日久以后,胡氏为感激这份情,借修缮店铺之时,沿河建起了棚屋,将店铺前的沿河街道全遮盖起来。不想棚屋建好以后,胡家铺子生意特别红火。其他商家纷纷仿效,竟连成一片....后取名廊棚,意为为郎而建之棚屋。
廊棚并非西塘独有,但凡水乡都不乏其踪影,只是像西塘这样延绵数千米、中无断隔,便是再大的风雨,人行其间绝无湿衣湿鞋之虑的烟雨长廊,却是江南水乡中独一无二的风景。走在烟雨长廊中,回想若干世纪前那种人与人之间清澈透明的相互关爱,现几已无处可寻,不禁心酸。倘若商业的繁荣,必以牺牲人的情感为代价,这样的繁荣,是血泪斑驳的繁荣。我们身处的时代,物质文明早已超越了几千年的所有累积,可我们的情感呢,那些人性中最美好的东西,却日渐淡薄,日渐缺失。当我们仅仅为攫取物质而疯狂时,我们必然看到的是——人类的路将越走越狭窄,最终将自己逼进死亡陷阱。
没有人可以拽住缰绳,将整个社会从堕落的深渊拉回。也许,在我渺小而短暂的一生,能够选择这样远离尘俗侵扰,与山水共鸣的生活,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知不觉走到了“送子来凤桥”(此桥的别致之处日后再言),旁为游船中心,不觉心痒。恰离最后一班开船时间还剩5分钟,于是购票上船,选择船头最佳位置坐定。8点30分,小船在船老大轻快的摇橹声中,晃悠悠晃悠悠地驶离码头,在水中飘荡。
一直认为水乃世间最为奇妙的东西。水无色无味无形,却可依托外界变化出百味千色,气液固各种形态。堤强也,水能决之;石坚也,水能穿之;当你掬起一捧水时,也许只能感受到她的柔滑软绵,可当水托起万吨巨轮时,你看到的却是它无以伦比的力量。老子曰:“水,处低位,利万物而不争,惟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水,割裂了一切,却又团圆了一切。以水为镜,小可明自性,大可知天地。
船在水中漂,人在梦里摇。两岸灯火,浑然一片,风姿绰约,美奂绝伦。仿佛二八佳丽,明艳照人;又如梦之仙境,飘渺神奇。那光影变幻的世界,近在咫尺,似乎唾手可得,可一旦触及,便立刻散了、碎了。世之美好,何尝不是这水中幻境,只可远观,哪能近拥?想世间万苦,皆因一“贪”字而起,因贪生得失之心,因贪生聚散之恨。殊不知,人在尘世走一遭,除了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你的东西。可世上有多少人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争斗无休,耗尽心力,可悲可叹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 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而天地曾不能一瞬; 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 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斯人已去,江月依旧。君之魂魄,越千年而与我偕游。
我完全不会拍夜景,该图片来自网上
2013年,我摊上大事了,那就是去亚丁神山这等大事!
一夜枕水而眠,一夜听水而梦,一夜伴水而舞,一夜涉水而渡。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水,更不敢想象无论在凌空飘舞的水中,还是在深海沉寂的水底,我似乎是长了翅膀的鱼,以飞翔的姿势游过水的各种幻化。
随着夜色的逐渐消褪,西塘的景色也逐渐明亮起来。沿河的红灯笼,大部分已熄灭。小桥流水人家的清晨,在静谧中拉开了一天的序幕。没有喧闹的汽车喇叭声,没有急促的行人脚步声,甚至听不到小贩的吆喝声和燃火煮饭的锅碗瓢盆进行曲。小镇的清晨,如此宁静,宁静到你整个的心都清灵灵的。
西塘这一丛蓬勃的竹,不知何以会突兀地立在那儿,倘若不是照片的确认,我几乎要怀疑那是不是梦里见到的景象。
双桥并不少见,但如这般线条硬朗且L形相抵的双桥却真不多见。仔细看,桥洞里似乎还有另外两座桥。
黑瓦白墙红灯绿树,小镇原也有这样丰富的色彩。
当我站在这座桥上拍你时,你是否也在那座桥上拍我?尽管我们永远陌生,但这一刻,你被时间留在了我的镜头里,永恒存在。
既然是为留我而筑的客栈,以后怎能错过呢?
爱这造型,更爱的是这名字,曾经有那么一个人,用她的文字彻底俘获了我的心,她的网名就叫——且听风吟。
记住这个酒吧(或饭店),为了这一刻心的颤动。
小镇湿漉漉的清晨和上学路上的孩子们
送子来凤桥,颇似乌镇的“逢源双桥”,原建于1637年,现桥为1997年重建。传说原建造时,适有一鸟飞来,造桥人认为祥瑞,取名“送子来凤桥”。桥宽10米,正中有花墙相隔,行人可各走一边。此桥南面一边是阶梯,北面一边是斜坡,构思颇为奇特。据称凡新婚情侣过此桥,男左女右,可卜贵子。又有说:“新婚夫妇走一走,南则送子,北则来凤。”故亦有婚后不孕者虔诚走之。
此桥旁即是西塘的游船中心,桥对面则是水上戏台,桥两边有护栏,且有方砖铺就长条座,游人可在此休息,坐观风景。
此桥不仅造型优美别致,且桥两侧风景各异,为画家和摄影家所钟爱。
西塘拾零
水上人家
西塘是六大水乡中最适合休闲度假的地方,临水而居、面水而栖。白天,舒舒服服躺于椅上,听水波轻颤,观细雨微拂,时光也似乎变得柔软起来。若心爱在侧,两手轻握,双目微闭,电流相击,心意相通,无需语言,便情意绵长。
唉,看来,江南确实不适合独游,有太多旖旎的梦幻时时缠绕心田。
一大清早,花了三个多小时,将古镇东西南北转了两整圈,除了那些要收门票的景点没进去外,对西塘,也算是闭着眼睛都能走了,于是决定提早撤退。8点50分到了西塘汽车站,坐公交车到嘉兴汽车站。然后转嘉兴至湖州的班车,大约在11点半左右赶到湖州汽车总站。
始终想不通,为何不能在西塘、乌镇、南浔之间开通旅游巴士,以减少游客不必要的转乘麻烦,节省时间,提高效率。或许是出于地方经济利益的考虑吧,可三镇联通,必将带来更大的游客流量,谁也吃不了亏呀,这样于己于人皆有利的好事,愣是没人做。
湖州,在我旅程中仅仅充当了中转站的角色。一则南浔紧临湖州;二则通过网络查询得知湖州有班车两个多小时可到黄山,是我能够选择的离黄山最近的地方。
因此,下车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售票窗口购买去黄山和南浔的车票。
去安徽歙县(离黄山市很近的一个小县城)的车一天只有两班,我买了早7:35的头班车。至于去南浔的车,几乎随到随走,用不着急于买票。我先在车站附近将住宿安顿好,吃过午饭后,背上最简单的行李,向着我的水乡第四站——南浔出发。
南浔以江南辑里湖丝名扬四海,清末民初达至鼎盛期。当时的南浔可谓是富甲天下,最著名的富商有“四象八牛七十二金黄狗”,其中四象之首的刘镛(此富商刘镛,非宰相刘罗锅之刘墉也),财富达二干多万两银子(不知换算成人民币是好多钱哦),七十二狗中家当最少的也得有数十万两白银。南浔曾经的富庶从古镇上的豪门大宅可寻踪觅迹。
南浔最主要的旅游景点有小莲庄、嘉业堂藏书楼、张石铭旧宅、张静江故居等,一水的深宅大院,豪富之气处处显露。
在南浔汽车站外坐上一乘安徽人踩的三轮车,后来聊热络了,他主动绕路将我送到景区后门,并悄悄告诉我,如果是在古镇随意逛逛,可以逃票进去的。谢过师傅的好意,我怡然而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当时下大雨的缘故,售票处竟然无人,被我成功逃票!可走不多远,遇上藏书楼与小莲庄,突然又很想进去看看,于是傻傻地到处寻人买票,花掉百元大钞一张。
对我这既不喜探究历史、又不爱琢磨建筑的人来说,这一百元花的,可不是一般的冤!我一向对财富感觉迟钝,豪富之家既不能令我羡慕,更无法引我共鸣。再加上我进小莲庄时恰逢几个老年旅行团队先后而至,把窄窄的通道挤得水泄不通,游玩兴致顿减。
小莲庄,又称“刘园”,南浔五大名园之一,是晚清南浔“四象”之首,清末光禄大夫刘镛的私家花园及家庙所在。小莲庄占地面积17399平方米,其中荷花池5267平方米,建筑面积3809平方米。总体布局分园林和刘氏家庙二部份。园林又分为外园和内园。外园以十亩荷花池为中心。内园的主体是一座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群。
御赐牌坊:建于清宣统年间。一为“乐善好施”坊,一为“钦旌节孝”坊。系光绪、宣统两代皇帝嘉勉刘氏家族赈灾善举及女德节孝,多次颁旨待途建坊旌表而建。 牌访坊高8.5米,宽5.6米,为门楼式,五楼四柱,雕刻精堪且丰富。
外园的十亩荷塘,倘盛夏夜空星耀,微风轻拂,碧荷连天,花艳惊人之时,独至此处,当有出尘脱俗之感。而现在我眼中的却是十里阴云,半湖残叶。
小莲庄中最令我惊诧的就是这株百年紫藤,似卧龙参天盘卷,枝叶茂密,伸达五曲桥顶,据说每到花季,即如紫色的彩带悬绕于桥顶,美不胜收。(可惜我的相机太水,怎么都拍不下它的全貌,人立其下,顿然渺小
内园其实就是以山石堆砌而成的假山园林。自从若干年前在苏州品味过拙政园、狮子林、沧浪亭,我对江南园林似乎就有了天然免疫力。这是当时拍的唯一一张照片,回来翻资料,方知此园原有“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之意”,甚是巧合。
嘉业堂藏书楼,与小莲庄毗邻,系刘镛孙刘承干于1920年所建,因清帝溥仪所赠“钦若嘉业”九龙金匾而得名。藏书楼是一座中式建筑,坐北朝南,楼呈“□”字形回廊式两进两层走马楼,整幢楼共计52间。鼎盛时期的藏书全部为五十几万卷,号称六十万卷。
解放后,该楼连同所遗藏书整体捐赠给浙江省图书馆。
用高墙深院来形容张氏旧宅,最为合适。这座建于20世纪初的院落,是国民党元老张静江堂兄张石铭的私家住宅。整座建筑群占地面积5,135平方米,各类建筑风格的房间达244间。该宅集东、西方建筑、文化、艺术于一体,具有较高的历史、艺术价值,堪称江南第一民宅。
江南“笔王”,据说高5米,重80多公斤,看来真是钢筋铁骨了?
古镇风景实在无可称道,勉为其难将就看看吧
在古镇转过两圈,总体感觉一是失望,二是乱。南浔丝毫没有小桥流水的旖旎,豪宅宽衢本应给人以庄重之感,却被凌乱的街头摆设破坏殆尽。还有就是景点标识不清,明明在指示牌上有的景点,可来回找几遍依然找不到。路人指点也不到位,张静江故居,我就是在问过好几个人,反反复复后,才下决心走出古镇,找到一辆三轮车,要师傅带我去的。
幸好在最后时刻(南浔所有景点均在下午5点前准时关门,我到张故居时已是4:45分)决定赶去张静江故居,否则南浔留给我的印象将是一塌糊涂。
张静江故居位于南浔镇大街108—110号,为传统的三进五间式古建筑,每进都有一厅五室,每进之间各有天井,每进一堂便递高一级,俗称步步高升。
被孙中山称为革命圣人的张静江,究竟是何许人也?他乃南浔四象之一张颂贤之孙,25岁随法国公使出国,途中与孙中山相识,结为好友。随后向孙中山提供白银三万两作为革命活动经费,在孙中山后来的革命活动中,他一直鼎力支持,起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他与蒋介石亦交往甚密,不仅为蒋介石获取黄埔军校校长之职亲赴广州向孙中山说情,还多次借钱给蒋。
张静江被尊为国民党四大元老之一。在张静江故居陈列室里,不仅有他与孙中山、宋庆龄、何香凝、于右任、陈布雷、蒋介石、陈立夫等人的往来信札,还有他在孙中山遗嘱上的签名,他和蒋介石、戴季陶三人在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的合股协议书,他替国民党向南浔富商借款的担保书等等,更有大量国民党高层官员的珍贵照片。特别是年轻时的蒋介石、陈立夫等人,那可是一等一的大帅哥啊。至于张静江的四个女儿,个个都是绝色美女。只可惜,由于时间太仓促,我未能拍下那些照片,甚为遗憾。
景点全部参观完了,才知道南浔并非无景,而是景在景区之外。高桥,乃南浔之独有。
当我站在桥最高处时,两岸民居立显低矮。顿感这种雄阔气势,恰与当初江南富镇藐天下的气派一脉相承,使得南浔与其他水乡那种浓郁的民间气息迥然不同。原来,我在古镇中找不到的南浔之魂,就隐藏在这儿。
通津桥,建于宋代,清嘉庆、同治年间重修。 桥长28米,宽4米,跨度14米,拱矢高7.6米,上下各有踏步33级,为南浔众桥之首。 洪济桥,长28米,宽3.5米,拱矢高7.2米,上下亦各有踏步33级。通津桥和洪济桥均为单孔石拱桥。
7米多,相当于两层楼高。无怪乎会产生居高临下的视觉效果。
站在桥上拍照时,遇一广东来的小伙子,向我打听“百间楼”,似乎在哪见到过这名字,但完全没在意,只能遗憾地告诉他我帮不了他。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昏暗,我还得赶回湖州,不敢再耽搁,问明了汽车站的方向,大步流星,打算通过浔溪大桥过河,却突然被右手边影影绰绰的一排民居吸引。
你相不相信人一旦痴迷于什么,就很容易遇上比较特别的事儿。某天我在同学群里发了两张乌镇的照片,谁知那些去过乌镇好几回的上海人,竟没一个猜对照片的拍摄地点。当谜底揭晓,他们还振振有词:乌镇哪有这么漂亮嘛。不能说乌镇不漂亮,只能说你们的心不如我的心爱乌镇那么多。
在急匆匆返回的路上,莫名地就被一处看不清模样的风景所牵引,只做了片刻犹豫,便果断弃大路入小道,在幽冥夜色中行走,几乎感受到灵魂出窍般的快乐:南浔,南浔,至此我方不悔站在你的土地上——我的面前,正是广州小伙子苦苦找寻的“百间楼”,而我,却差一点点就与它擦肩而过。
如果说,南浔有值得我再度重游的理由,那只能是因为我遇见了百间楼。
至今依然清晰记得百间楼闯入我视野那一瞬间的感觉:我擅入了一个非人类的领地,它太梦幻、太不真切了。如果说乌镇的不真切在于它的清丽,百间楼的不真切就在于它的神秘了。明明已是夜幕降临,这儿却看不到灯火,只有水波的粼光在闪烁,幽幽,幽幽,仿佛将人带入一个超现实的所在。房屋鳞次栉比,却丝毫不显杂乱,建筑依水而立,骑墙高低错落,富有无法形容的音韵美。更为奇妙的是它的廊坊,西塘的廊棚原已令我吃惊,可在百间楼面前,它只是一朵尚未舒展的花蕾。百间楼的廊坊不仅与房屋连为一体,成为整个建筑的有机组成部分,它的神奇之处还在于那一个个如明珠般串联起的拱形券门,将视线推向无限神秘的极远方。而所有这一些,都还不是百间楼的真正精髓,百间楼最令我无法忘怀的,是它的弧线美,这也是我整个水乡游中唯一见到的环抱状建筑群落。百间楼中间的河道是古运河,实在想不明白古人开凿运河时,何以在南浔这儿做了弧度如此之大的回旋,令人在百间楼行走间产生“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之感。百间楼是无法一眼看透的,你必须沿河道不断深入,方能领略那接踵而来的惊喜。百间楼的安静,又让我重新回到珠峰,回到身边一切皆于世消遁的感觉中。只有偶尔驶过的摩托车,才能令我感受到现实。尤其喜欢盯着如夜空中飞机影子般飘渺的车灯渐渐、渐渐驶近,掠过身旁,又渐渐、渐渐远去,最终没入我视线的死角——拐弯了,仿佛重新找回孩提时代捕捉萤火虫时专注的兴奋。
后来从网上得知,晨曦中的百间楼亦是钟灵明秀,引人入胜。不过,我已决定再不回去,就让那梦幻般的滋味长留心间吧。
最后,录一个关于百间楼的传说: 据传“百间楼”的建造,是明代礼部尚书董份隐居南浔后,其孙子与南浔白华楼主嘉靖进士茅坤的孙女结亲,迎接新娘时,茅坤家嫌弃堂堂董尚书家房子不够宽敞,就遣媒人对董家人说,女方有100个陪嫁的婢女,你家太小,住不下。老尚书说,不妨,我马上造100间楼,给你家每名婢女住一间。遂依河而建,立屋百余间,起名“百间楼”.
扫码下载
汽车之家APP
随时获取
最新汽车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