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寨美在艳丽,黄龙美在清纯。数千个盆盆相连,环环相扣的钙化彩池,如花间奇葩,似翡翠玉盘,若天界银河,铺洒在人间,端的是天下唯一,地上无双。
雪宝顶,与亚丁的仙乃日颇有几分神似。四川的雪宝顶,云南的玉龙,是大多数内地游客关于雪山的原始启蒙。
这张照片没别的,就是拍的秋色
一座不知名的雪山
下午五点返回川主寺,我开始购物行动。我特别喜欢吃松潘的牦牛肉干,第一次来时就买了许多带回武汉送人,吃过的人无不赞赏有加,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我们来到镇上专售牦牛肉干和野菇野菌等土特产的商业街,挑挑拣拣,不知不觉各种口味的牦牛肉干就装了一大箱,足有三四十斤。结账时,雨哥抢先掏出钱包,被我拦住,他不依,说这一路都是我在花钱,这买礼物的钱,就该他出了。摸摸自己的钱包,确实已经囊中羞涩,只得让步,眼睁睁看着七八张百元大钞从雨哥手中流向店主荷包,暗自埋怨自己的钱还是带少了。
(二十八)——后记
10月15日,雨哥和我坐车返回成都,与小鱼、云儿、记再度相聚,这次的气氛愈加轻松融洽,欢声笑语不断。当虚拟的友情跨越网线抵达真实的陆地,谁能说她不会像礼花般璀璨夺目,像水晶般晶莹透亮,像钻石般坚不可摧?
席间,我提出了一个设想,由我设计线路,安排组织一次网友草原大聚会,我期待着和成都姐妹及其他网络好友纵马草原,欢聚呼伦贝尔。尽管这个愿望最终并未实现,却造就了我另一段人生奇缘——坐着摩托穿越呼伦贝尔,此为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10月16日上午,与雨哥在成都机场分手,他返回北京,继续自己的工作与生活。我在西行33天后,毫发无损回到江城武汉。
回家的行囊里有云儿凌晨起床特意为我制作的泡椒凤爪。到家后,收到雨桐追寄来的茶叶和牛肉干。
中午11点45分,带着一张贴上了高原红标签的脸,我下飞机出闸口,只见先生静静地站在外面等候。二十年的老夫妻,自然不会激情澎湃大呼小叫。微笑着走过去,捏了捏先生的手。先生接过行李,轻轻说句:“老婆,辛苦了。”两眼顿时酸涩。
曾有人问过我朋友:云是不是那种特不幸的女人?因为在她的意识里,世上只有不幸的女人才会像浮萍一样四处漂泊,无法生根。当朋友将此话转达我时,我乐了。一直喜欢流浪,可算是骨子里带着的病根。但倘若没有家中的那一盏明灯为我指引着回归的方向,行在路上的我又怎能如此安然如此心宁?倘若没有一个稳定的港湾停泊我漂流后的疲惫,我会不会早已坠落在无尽的尘泥中?
于是明白,无论身处何方,其实我的心一直搁在家中,从未离去。脚步的远行视野的开阔恰恰为心的安宁建造起一个坚固堡垒,在里面收藏我最为珍贵的一切。
不过,我这一生注定是一只无足鸟,一旦停止流浪的脚步,大概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身在都市心在天,不慕豪门羡神仙。多情此生人不识,付与山水作笑谈。
全文完。
感谢所有坚持阅读我帖子的朋友,特别要感谢适用为上11朋友,您的鼓励是我坚持写完此帖的强大动力。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叶,一件现在看来几乎是微不足道的事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时,我时常抱着鲁迅的作品,徘徊于竹影婆娑的校园小径,而后以刀子般的目光,观察解剖着我身边的人和事,终于,我被我眼中不堪承受的丑陋逼出了家门。
当我现在以极平静的心来回忆当初一幕时,我强烈感受到的是这个世界潜在的深邃关联和至今无法释疑的因果关系。祸非祸,福非福,尽管我不是一个确信命运主导一切的人,但我的一生,的确被一些神秘力量所左右,他们让我有机会剥离人生种种际遇的魔幻影像,而直接把握生命真实的内核。
大道自然,祸福相连,当下承担,因果循环。
二十多年前我的第一次独自远行,是被愤懑和悲伤情绪包裹之下的疯狂举动。起因非常简单:同班的一位弱势同学被一位强势同学无缘无故地打了(当时的认识和感知),且校方不予处理,同学们激愤异常,赶写联名大字报,要为那位被打同学伸张正义讨回公道。可未等大字报张贴出去,消息传来,打人者和被打者正在某饭馆的酒桌上握手言和!
我单纯的心无法承受“正义”被践踏的丑陋,我被自己心中膨胀起来的愤怒弄得寝食难安,只有选择离开,离开那个令我极端厌恶的环境。我骑上借来的自行车,怀揣十八元人民币、五斤全国粮票和妈妈亲手蒸的八个馒头,带着我最心爱的李白诗集,开始了完全无法预料结局的流浪之旅。
我一直相信,上天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仁慈地为我掀开了蒙在生命之上厚厚的面纱。他将一种愤怒而狂乱的冲动,导向了另一个方向,让我透过人性的诸多表象,去深入体会和感受她内蕴的实质。那一场旅行,我成功地逾越了身体的脆弱、灵魂的孤单、人性的贪婪,也逾越了他人的陷阱、情感的困惑,我生平第一次将自己放纵于自然,从中得到无限安慰和启迪,得到生命复苏的力量和精神的支撑。经历过炼狱般的痛苦后,我获得了这一生最珍贵的无价之宝——我和我的爱,相遇于苍茫暮色中一盏昏黄船灯下……
始于愤怒,终于感恩。在那个瞬间,我顿然明白:生命是一场奇迹,上天用他独到的方式,答复着我们关于生命的所有探求。
重新翻阅曾经囫囵吞枣背下来的《道德经》五千言,我的眼前绽开着生命的朵朵莲花,她悠然清香,天韵独成。生命原本洁净透明,犹如雪域高原圣湖之水,清澈、开阔、宁静、安详。随风起澜,风过而不留微痕;落雨成漪,雨去而复归清宁。天空无迹,我已超越。事不留心,何愁之有?
如果你改变不了世界,那就改变看世界的眼光吧。
所有的生命都有残缺,就如所有的季节都有伤感。如果你的眼睛始终读到的只是阳光下的阴影,那么你的心永远也不可能感受温暖和光明。地狱在哪?天堂又在哪?人们苦苦探求着的生命归宿,其实一直简简单单存在于我们自己心中。你的心就是天堂,你的心就是地狱,而能将你带入天堂或地狱的,除了你自己,更有何人?同一个世界,不一样的感受,怨天,怨地,还是怨他人?拜神,拜佛,还是拜自己?求神不如求己,拜佛何若拜己?心在天堂,人生便是无惊无惧、快乐无涯;心入地狱,生命便是愁云惨淡,不见天日。
行走教给我的实在太多,在这短短的篇幅中,只能择其要者而言之。
行走教会了我随遇而安。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生老病死,自然造化,本无可厚非。可人类的情感,总期望着月长圆,人常健,一旦不能如愿,便是幽怨哀伤、烦恼丛生。将自我的情感,依附于外在的景观和人事,心随境转,意随时流,晴笑雨哭,何能自主?记得读王维诗,最喜“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生命通透如斯,哪有烦恼可以占据心灵?近几日在医院陪护,依是笑意酽酽,玩笑不断,结果先生病好得出奇得快,开刀一周不到即已出院。我是个笃信精神力量的人,人不能超脱的,是自心的恐惧,对生命消失或残破的恐惧往往将我们折磨得心力憔悴,难以康复。而一旦战胜了这种恐惧,身体的暂时病痛也就不再成为痛苦之源。年过四十的我,除进过一次产房外,至今未作为病号在医院留宿过。我从不懂得如何调理保养身体,更未为健康作任何投资,但我懂得,当一个人活到不再惧怕死神时,就该死神对你绕道而行了,病魔也是一样。“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并不是全无道理的。
行走教会了我享受孤独。我曾写过一个帖子《人生是一场孤独的穿越》,它还有一个续篇《孤独之上的快乐人生》仍在腹中尚未产出。一个从不思考、浑浑噩噩活着的人,是不可能体验到真正孤独的滋味,更不可能去享受对孤独的超越之美。我们可以向别人诉说我们的病痛和心理压力,但我们无法将任何的痛苦分担给他人,病在自身,痛在自身,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承受和战胜它。多年来的行走经历已让我对孤独有了深切的体会。人生旅途中,所有的路都得靠自己亲自去走,无人能帮你代步,哪怕你已筋疲力尽。而人生最大的幸福或最大的痛苦,绝对是无法真切表达的,有时候,我们只能用一连串的感叹词和拟声词来呐喊出自己的心声,试想,这样的呐喊,世上能与你共鸣的,有几人?更何况许多敏锐的感受被我们深埋心底,不曾吐露一字半句?我一直不奢望能被他人关怀和了解,因为生命最根本的真相就是我们每个人都是真实孤独的,这种孤独不在于你身边是否有人陪伴,也不在于是否有人愿意倾听你诉说,而在于你的感受你的心情只属于你自己,他人无法进入,更难以感同身受。在生命的孤独底色中,偶尔呈现出的理解、安慰、疼爱、守护等等各种暖色,即便是短暂而单薄的,即便不够穿透力,仍可给人一生的温暖。因为生命原本孤独,那么你所得到的所有情感与回应,都是上天的恩赐。因此,懂得生命孤独本质的人,才是真正懂得感恩的人。
行走教会了我快乐人生。应该说,我的生命存活到今天,是个偶然,在行走中,我有过接近死亡的体验,于是我真正明了了有无之间的关联。我们的生命,看似一个实体,却可以在瞬间化为虚无;我们拥有的一切,看似真实的存在,却可以在任何一场灾难中消失殆尽。以有限的生命追逐无限的欲望,人便沉沦在所得不如所求的痛苦之中。面对随时可能消失的生命,活在当下,快乐每一天,是多么简单而又难以达到的人生境界啊。快乐人生的一个基点,就是明了生命真实的需求和能力所在,将有限的精力和资源投入到对个体生命的无限完善中去。不人云亦云,不追风逐浪,不作欲望的奴隶,认真把握每一个当下,活出生命独有的价值和自然光彩。评价生命,标准不一,而我觉得,能够快乐自己同时快乐他人的生命,就是有意义的。不为物质伤害情感,不为情感伤害自由,不为自由伤害身体,这就是我生命的准则。拥有身心的双重健康,拥有自由独立意志,拥有丰富情感和基本物质保障的我,背包穿行于天地之间,随心所欲地行走,那份快乐,已将人生其他种种欲望淡化到几近消亡的地步。哈,我不自在谁自在,我不快乐谁快乐?
行走教会了我善待他人。行在旅途的人都知道,今天你伸手拉了别人一把,明天,在你需要时,才可能找到另一只手。有一个关于天堂和地狱的故事:“在地狱里,有一口大锅,里面有好吃的,人人都有一把很长很长的勺子,可以舀到食物,但是人人都很饿,因为没人能送到自己嘴里;在天堂里,也有一口大锅,里面也有好吃的,人人也都有一把很长很长的勺子,也可以舀到食物,但是人人都吃的很幸福,因为人人都将自己的勺子送到别人的嘴里。”和谐来自于互助,救人实质是救己,当你将食物喂进他人口中的时候,你已获得赢取自己那一份的资格。我们在生活中常常能够接触到这样一类人,他们不信任任何人,不关爱任何人,只是盘算着自己的利益,于我有用者,近之;于我无用者,弃之;于我有妨碍者,除之。即便不从因果报应来说,他们在人世间也会因真情的缺失而使得心灵干枯。我很清晰这世界存在的丑恶,但我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对光明人生的信念。无论身处何方,诚善待人将是我不变的宗旨。以真诚透明的心和朋友交往,在他人需要的时候,尽自己微薄之力,伸出援手。很多时候,我们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举动,都会在别人心中产生一股暖流,温暖着那些需要帮助的心。善行天下,其实并不需要你付出多大的牺牲,只是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以一颗善良的心对待他人,以一双温暖的手搀扶他人。如果你做不到用手中的勺子喂养别人,至少,不该拿起勺子做武器,去敲掉别人的勺子。因为,世界真的很公平,助人者得人助,祸人者得人祸。呜呼,谁能说,得失祸福,不是由己而来?
行走着的生命,与天地同呼同吸,看人间喜剧悲剧,目光中,有一丝笑意,一滴清泪,不为自己,只为众生。
去的地方,多半是山水绝胜处,风景第一,名气倒在其次了。喜欢欣赏大气的山水:如黄山云海、华山险峰、稻城雪影,敦煌沙岭,对那小家碧玉如苏州园林式的优美,也会喜欢,但骨子里却不能融合。
最美的风景总是隐藏在人迹罕至之处。于是,这样的灵魂之旅,由一个人孤独地进入独自寻觅体会,也就成了一种必然。
很不习惯向别人展示照片、讲述山水,不知是我没这个能力复述我所见到的美景,还是那种震撼真的无法通过任何外在的形式重新演绎。人与自然在灵魂一霎那间的相拥,总能让我于无声中泪流满面。
红尘滚滚,最终的奢望也只是能有这样的一个人,可以共行一路艰难,却把那所有的困苦当作生命的盛宴来欢乐享受。相依相伴间,灵魂的对流使语言失却了色彩。无需读,便能懂得我对自然的每一分感悟,在我纵情狂呼时,他知道那是生命力的无限张扬,而不会将我看成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在我默然无语时,不是殷勤地为我擦拭泪痕,只是把我紧紧拥在怀中,因为他明白,我内心涌动的不是悲伤,而是感动。
其实,这样的梦是不堪做的。灵魂的至高境界,早已消散了所有的卑微与凡俗,曾经说过“高空清冷”,当我们越过生命的雪线,站在一览众山小的高度时,相伴的,只有阳光下那越拉越长的孤影。
天涯路,只堪一个人默默地走;
灵魂的声音,只堪一个人细细地品味;
观众再多,没人会真正明白你戏中的酸甜苦辣。
所以,清醒得不去奢望掌声和那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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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地方,多半是山水绝胜处,风景第一,名气倒在其次了。喜欢欣赏大气的山水:如黄山云海、华山险峰、稻城雪影,敦煌沙岭,对那小家碧玉如苏州园林式的优美,也会喜欢,但骨子里却不能融合。
最美的风景总是隐藏在人迹罕至之处。于是,这样的灵魂之旅,由一个人孤独地进入独自寻觅体会,也就成了一种必然。
很不习惯向别人展示照片、讲述山水,不知是我没这个能力复述我所见到的美景,还是那种震撼真的无法通过任何外在的形式重新演绎。人与自然在灵魂一霎那间的相拥,总能让我于无声中泪流满面。
红尘滚滚,最终的奢望也只是能有这样的一个人,可以共行一路艰难,却把那所有的困苦当作生命的盛宴来欢乐享受。相依相伴间,灵魂的对流使语言失却了色彩。无需读,便能懂得我对自然的每一分感悟,在我纵情狂呼时,他知道那是生命力的无限张扬,而不会将我看成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在我默然无语时,不是殷勤地为我擦拭泪痕,只是把我紧紧拥在怀中,因为他明白,我内心涌动的不是悲伤,而是感动。
其实,这样的梦是不堪做的。灵魂的至高境界,早已消散了所有的卑微与凡俗,曾经说过“高空清冷”,当我们越过生命的雪线,站在一览众山小的高度时,相伴的,只有阳光下那越拉越长的孤影。
天涯路,只堪一个人默默地走;
灵魂的声音,只堪一个人细细地品味;
观众再多,没人会真正明白你戏中的酸甜苦辣。
所以,清醒得不去奢望掌声和那一声叹息。"
难得有与我共识者!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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