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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前两天的《重庆晨报》,终于没经得住那些伤感言词的煽动与蛊惑,坐上最后一趟“绿皮火车”,去了北碚。
什么什么“集体记忆”、什么什么“岁月情怀”,与其说是一场“告别秀”,不如说是陪这个“行将入木”的老古董,做了一场临终“法事”,一次臆症发作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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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窗回望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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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KO!!!还TM以为我看到本山大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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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条运沙船的上面~~凌~空~飘~过~~好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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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联:“啤酒饮料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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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联:“花生瓜子八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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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批:“让一让,让一让啊”
(中国铁路专用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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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客运列车就要退出市场。铁路大提速,终结了一个普客时代、慢车时代。“此去,长路漫漫、归期遥遥”......去去去!那年子的事哦!
突然有那么一天,我们还没来得及在“哐镗”声中完成回忆,一个年代已背身远去。随它离去的,还有远方的学校、故乡的新娘,邻座面容娇好的女子长发飘飘......怀念播音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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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北碚,下了车,目送火车远去,空落落的站台,一股怀旧的气息风卷而来。于是,我就顺着这样的心情,去了一趟“金刚碑”——一个破旧不堪的古村落。就在北温泉的前面、缙云山的脚脚、嘉陵江的边边、渝武高速“缙云山出口”外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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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碑古村落,其形成最早可上溯至清朝康熙年间,晚清日渐热闹,是保存较为完好的“川东古镇”。本世纪初,曾有很多前清的遗老遗少落荒于此,并在那些古树浓荫的老宅内奄息终老。抗战陪都时期,金刚碑在重庆文化人圈里小有名气,大批骚人墨客曾住于此,也是散文大师梁实秋先生沉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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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因可隐庇历史,苟且偷安的僻静村落,因世风日躁,数十年来已逐渐淡出人们视野,仿佛被世人所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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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日,几个旅游归来的当地官员突发奇想:古镇旅游开发的大潮正风生水起,何不把古村落也托上浪头,让开发商来重新打造?于是,脑袋一拍,方案一写,经过三年的动员搬迁,古村落的原住民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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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流过山涧,古木又绿两岸。时间都带不走的生息与文脉,就这样被愚蠢的开发理念,挥刀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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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村里的最后一户人家。摆谈中,得知他们两兄弟的任务,就是看护旧房,拿着政府每月800元的补贴,不修不缮,不耕不种,等候着开发商的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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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古旧的石板路荒芜了,沉寂了。安静的走在上面,突然停下来,你仿佛能听见杂草生长和树叶发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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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年的五一节,我自驾郊游,去金刚碑踏青,曾在当地一户村民家里买过柑橘。那些瘦小的柑橘,是去年十月底采摘后,用塑料膜包裹,专门放在地屋里保存的。说实话,已不算时令鲜果,两毛五一斤。卖柑橘的老妇人在家里磨磨蹭蹭, 一会儿盐巴,一会儿秆砣,总说有什么家私她找不到了,忘丢哪儿了。你跟她讲价,她爱理不搭,最后说,“你嘞点价钱,不如我背一背篓到北碚街上去卖,起码也喊五角钱一斤,还多换两斤猪肉回来。”听这话后,我四下环顾,哟,才发现这间地屋,却原来就是个废弃的猪圈!!
最终结果,还是2毛5一斤被我老婆砍杀下,我一买就是40斤。拎到停在半坡的车上时,老人家还气嘘嘘跟在后面,硬是帮我补了两斤上来。看她那布满皱纹的脸,无悔笑容温暖如夕阳。我架不住了,又塞给她十元钱。算下来,这堆柑橘,最终还是买成了5毛钱一斤,摊上北碚街市上的价钱!我老婆的砍价算是白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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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旧事,说与留守的农户听时,他们都笑,夸这小脚老太婆有大智慧,说不定她祖上正是某户前朝富商,特别会做生意。后来,又扯说到从村里搬走的几个老婆婆,因住不惯城里的还建房,农转非后不久,都相继谢世,归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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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古了~,作古了噢~~”年长的村民一边说着,一边拖起川剧的长腔。我反倒觉得,那些被拆迁安置带走的老妇人,可能都返回了过去,回到了那个曾属于她们的村子。古今时空是平行的,死去的人,可以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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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已远,逝者如风。推开那扇厚重的门,窗户里透出的,已是屋后的野山。岁月带走的,岂止是它身后的那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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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雕花的廊栏上,虫鱼兽鸟,我们尽可去猜想以前主人是何等风雅,而这种情调,在一片夕阳斑驳的光影中,那沧桑,不禁令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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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刚碑古村落,至今还生长着几百颗古黄葛树。它们棵棵高大,夏日茂叶贯满山谷,其下浓荫遮天,一片阴凉。徜徉其间,只见老巷与破房子斑驳迷离,恍若沉浸在旧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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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夏至,生机昂扬的季节悄然降临。但在这里,因原居民早已搬迁一空,游人稀少,野草终于荒没了小径、爬上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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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百合也有春天。如今的金刚碑,因“废墟照”的时兴,渐成很多时尚新人的“婚纱摄影”外秀场。每逢周末,总有那么几对新人来此摆PO。更有一些小资女生,来此大玩“穿越”。只见她们或一袭旗袍,蕾丝嵌肩小外套,手拎一只藤箱,作收拾细软私奔状,郁郁落寞,或一身民国时期学生装,盘扣紧身上衣,布裙布袜横带扣皮鞋,行走于上世纪老街的旯旮转角阴影之下,清秀可人。要说风情万种的,则是云鬓发带下的流苏披肩,眼波流盼的风尘照,那番摆弄,抹胸香肩,直看得人手耙脚软,只恨错生了时代。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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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了半天,差点儿忘了这是汽车之家论坛。来一张有车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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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申明一下:上面那台车车,不是我的,是别个的;下面河边“癞疤石”上的人儿(穿红裙子那个妹纸),也不是我的,是人家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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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草色青,老宅斜阳黄。一段历史,随着原住民的搬迁和消失,在这里断裂了。没有未来,再也回不了过去,这也许是古村的悲哀,决策制定者的悲哀。还好,我还有老宅可资凭吊,孤独的梁栋撑起一片黛色的瓦。最欣喜的,莫过于那些疯长的藤蔓——灶屋的烟火已然远去,废墟无人,任它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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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觉中,黄昏渐逝,黑夜从峡口中涌出,悄然无声,在山脚和江水间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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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也好、民国也罢,呜呼哀哉!那些失落的、凋零的过往,支离破碎恍若梦境。一声夜狗,半弦冷月,老妇人的家私,究竟丢到哪跟前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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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眼睛。”
星星,是故人的眼、亡人的心。在星空下,历史与现实的边界模糊了,并最终混为一体........
总之,那里的夜晚很宁静,是个很有感觉、很有味道的地方,值得一去。
抱歉,此贴跟我的大S丁点儿不相干. 为躲避砖头,且把Foer的爱车“渝BK8691”放这儿当盾牌,你们爱砸就砸吧。 (完)
一个跟大S毫不相关的怀旧贴,虎版加精,让人情何以堪?
字间无车,心中有车。咱们的双环厂,这么多年来,就一款SCEO从天亮直卖到天黑,陈腐之气令人昏昏欲睡。期间虽有小改,但仍乏善可陈,进取之意不得见,终归自甘平庸而沉寂,被边缘化。如同一个守旧的裹脚老太婆,着一身前朝锦衣,撑一副贵族面孔,却心事破落。欲说祖上是某王府的格格或贝勒爷吧,好象又八杆子打不着。但这般矜持与落落寡欢,老气横秋,只怕再“作”下去,是前景堪忧。
兴许有一天,开着大S,本身就是件很怀旧、很穿越、很精灵古怪的事。呵呵,到时,没准你我都变成文章中的“前清遗老遗少”,守着这些年的荣耀与纠结,在一个“停售”的论坛里,拉拉家常。
真没准,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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