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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我被“绑架”了
打开车门,把身体塞进座椅,点火启动,手放到挡把上 。
老王敲了敲副驾驶边的玻璃,我降下窗户,老王说:“李总,我还有点事想跟您汇报。”
我重新拉上手刹,示意他进来说。
现在做的小工程,被转包了三四层才到我手里,干了半年,所有的积蓄填进去不说,为了发工资,我把车都卖了。
岳父看我顶着烈日挤公交太辛苦,刚提了一辆福特翼搏给我代步,为了防止我再卖车,他申明我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上个月,我去问甲方什么时候结工程款,甲方说早结了。一路问下去,原来工程款被我上家截留了。上家是和我同小区的邻居,本以为远亲不如近邻,谁想到他给我挖了个大坑。
老实人在这个社会吃亏太多,我不能让老王在我这出完力又吃亏,他给我干活,别的事就该我来扛!下定决心,我声音也铿锵了几分:“老王,你不能走,放心,哪怕我雇讨债公司、借钱、卖房,这个月,我肯定把你们所有的工资都补全!”
我掏出钱包,里面还有两千多块,数了一半递给老王:“你先拿着应急。”
“李总”老王眼里泪花悄然绽放。
我摆了摆手说:“快走快走,见不得这个。”
愁绪在车里萦绕,中年是男人最艰难的时段,每天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我该怎么办?前几天托亮哥帮我想办法,也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进展。
亮哥是我的好朋友,从小我俩约定一起长大,后来长着长着,他不长了,现在我1米76,他1米67。
妻子接过花,放到桌子说:“谢谢亲爱的,你都好久没陪我了,今天哪儿也不许去,好好陪我一天,以前的慢待既往不咎。”
是啊,我有多久没陪她了,彼此默默做着事,尽管同是为这个家庭,但感情却渐渐疏离。
还是去工地吧,我的生活就像一味中药,又苦又涩,希望喝完它,能换取未来的甜蜜。
小伟搜了一遍口袋,说:“没有啊印哥,难道这车用摇把?”
我嗤地冷笑一声。
印哥问:“你这车到底怎么发动?”
我藐视地说:“我李境泽就是被你们打死也不会说。”
印哥同样藐视地说:“打你?犯法的事我们不干,小伟,让他见识见识你的厉害,撑一分钟,算你是条好汉。”
活这么大,我也算见过风浪的,除了美人计,什么招数我撑不过一分钟?!
我拔出妻子的电话,印哥一把抢过手机。
那边传来妻子的声音,我希望她听到这个消息不会太担心。
印哥说:“你老公在我们手上,你把他欠的20万还了,我们马上放他回去。”
电话里传出我妻子愤怒的声音:“呵呵,现在又玩绑架搏同情?这就是给我生日惊喜?你们赶紧撕票吧。”
她挂断电话,我尴尬地对他俩笑笑说:“出门时正在生气,她以为我恶作剧呢,等她消消气再打。”
这时,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暴喝:
第二幕:我们找到份工作
十天后。
这时,亮哥踱步过来说:“学费被偷了?差多少,我先给你垫上。”
小姑娘刚要推辞,亮哥把钱硬塞到小姑娘手里说:“留一电话,有钱再还。”
说罢,他对印哥和小伟说:“二位心肠不错,除了跑得慢,身手看着还挺利索,在哪儿高就啊。”
小伟指了指扔包子的地方,说:“刚才就在那儿圪蹴着。”
亮哥无奈地笑了笑说:“我问你们在哪儿工作呢?”
印哥尴尬地说:“进城十天了,还没找到工作。”
亮哥说:“我这倒是有个活,想找人做,你俩有兴趣吗?”
印哥和小伟急忙说:“有,有。”
在一家小饭店分别落座,亮哥把菜谱扔到小伟面前说:“随便点。”
小伟也不客气,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喊:“老板,把上好的酒菜端上来。”
老板回应好嘞。
亮哥把印哥和小伟带到小区,留下电话号码,径直离去。
背后传来一声暴喝:
第三幕:“真凶”浮出水面
我们仨人齐齐回头:“老板!亮哥?!”
亮哥弯着腰,手伏在膝盖上猛烈喘气——他的座驾虽然是豪车,但却不像四驱的翼搏一样,哪儿都能去。
亮哥找人绑架我?我心中愈发疑惑,见了他的面,会不会杀我灭口?
印哥和小伟羞愧得头快缩到裤裆里了。
亮哥又找了印哥和小伟去要账,印哥为了冒充老资格,烧了三分之一照片,结果把我当成了欠债人。
这事儿闹的。
印哥和小伟沮丧地向我道歉,他俩说:“我们啥也干不成,就留在村里种地,打一辈子光棍吧。”
我心软了,犹豫片刻开口问:“你们愿意去我工地干活吗?”
印哥和小伟连连应承:“愿意,愿意。”
“就是怕工资——”我忧心忡忡,这个事解决了,但工人工资还没着落。
“钱的事我替你搞定了。”亮哥接过话头:“昨天磨了张总一晚,他答应工程给你,签了合同就付预付款,够你撑一阵了,为了帮你,我屁股现在还疼呢。”
我们三人同时看向他,亮哥一惊,连连摆手说:不是你们想的那回事。
彩蛋:奔跑的凌一
今天是她28岁生日,本来她准备给丈夫分享一个惊喜的小秘密,可中午的不欢而散,搅乱了她的好心情。
情绪剧烈的碰撞中,她熬过下午。
临近傍晚,《LaIsla Bonita》突兀地奏响在暮色渲染的卧室,她拿起手机,是丈夫的号码。
“你们赶紧撕票吧!”凌一摁掉了电话,心里泛起一阵甜蜜。
找朋友说自己被绑架了——这肯定是丈夫变着法儿向自己示弱。回望这些年,丈夫一路走来不容易,辞掉稳定的工作,风里来雪里去,为的是什么?有一次,喝醉的丈夫回答:你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只能努力多扛一点、多做一点,呵护你余生轻松快乐。
想到这里,凌一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纤长的食指抹过眼角,带走湿润,心里下了决定:不生他的气。
准备好晚餐和红酒,补妆,换条柔雅长裙,揣着那个惊喜的秘密,等待丈夫回家。
巨大的恐惧如海啸般一浪一浪撞击着凌一,她感觉自己像震中的土坯房,马上就要坍塌。“一定要做点什么,一定要做点什么。”她手足无措东张西望,然后一把抓起挎包冲出家门。
电视余音未袅:本台讯,近日,我市公安破获一起绑架杀……
她后悔和丈夫生气,万一这次是永别,她和丈夫之间最后的交流,是举起靠枕,狠狠砸在他身上。
凌一再也支撑不住,街角,她缓缓蹲下,抽泣声由小转大,搅乱夜色。
后记:感谢所有人
这是红茶和我第一次拍微电影,工作人员只有我们俩,既得拍摄又得上场演出,此外道具服装茶水勘路等等杂事,都是我们两个来做,从开始到结束的一周里,每天从清晨到深夜,又酸又爽地自虐着。
拍摄视频的设备也很简陋,一台5D4,一台小米手机加稳定器,不管视频好与坏,我们都已经努力了,如果大家看得不爽,请见谅。
关于表演,所有的演员,都来自我的朋友圈。朋友们从事不同行业,相同的是,大家都是第一次面对镜头表演,不足是必然的。
我略擅长文字,内心感情的波动、环环相扣的情节,基本都能用文字描述出来。但面对镜头,表演内心的情感,太难了。
我爱看电影,偶尔也写影评,看到演员演技不足,讽刺和讥笑会如同黄河泛滥一般从键盘倾泻。
没错,我是键盘侠。拍完这部微电影,面对镜头的局促和紧张,演谁都像自己的风格,断送了我进军娱乐圈的梦想。我不仅没有小鲜肉的颜值,就连演技也差他们太远。
在烈日下一次次NG重来,在凌晨一次次放足奔跑,在偏僻村庄的窑洞里被蜻蜓大小的蚊子轮番蹂躏,这段记忆,有欢乐有故事有汗水,虽然成片不专业,但我们努力了。
感谢每位参演的朋友,感谢所有观看本帖的车友,也感谢福特翼搏,和红茶和我,携手走过,人生中,与众不同的一周。
本故事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花絮:谁比你更会拍照?
我喊:“红茶,你视频拍完了?”
红茶回道:“拍完了。”
我说:“那好,我得拍点照片。”
红茶说:“没问题。”
红茶喊过两个姑娘,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开口:“这不对啊,应该我站那儿,论戏份,我是男一,论相貌我比你英俊,论关系,姑娘们都是我朋友,你站那儿算怎么回事?”
红茶慢悠悠说:“放眼此地,十公里以内,谁比你更会拍照片?”
我细想也是,身为一个苦X拍照片的,镜头里有绝美风光,有青春少女,就是没自己的照片,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