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丽江买回来的风铃,昨夜在阳台上响个不停。五月,每有天气变化的前夜,阳台外的风总是从东北面吹来。今天的气温下降了,也舒适多了。
昨晚临睡前,一个问题反复纠缠着我:我为什么要写这样一篇游记?在游走高原的那些日子里,我几乎是忘掉了许多东西,难道,这不正是我要出行的目的吗?回忆当可,那我看人看事的的态度呢?如果有意去捡拾、品味车轮后的遗弃,这样的路我还要走多少回?
(内容梗概)
很久以来,我都有一个梦想:与一个干净的眼神对视!
这个瞳眸可以是人的,也可以不是,例如出自于其它的生灵。但必须是干净的,哪怕是尚未开化的、自然的、生涩的、或者混沌的。
其实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成长的烦恼,都缘于我们看这世界的眼神,以至我们眼中的世界。
表象的东西,背后都有它形而上学的推理。而毋须推理就触摸到本真,自我们离开童年尹始,这种本能便慢慢地衰退了。直到某一天,你去到一个人迹罕至、空气稀薄、原始荒蛮的地方。在那里,你的主动性意识,因高原的缺氧而变得迟钝;完全敞开的感官,承受着自然施加的一切,无论是痛苦、欣喜或是迷茫。
为什么要单车出行呢?因为车队就是一个社会。山川之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便有了纪律和瓜葛,你所牵绊的,就不仅仅是自然。在我的想象中,HK好象就是一个人骑着摩托沿滇藏线独闯西藏的,一张雨布,遮盖着他的孤独旅程和全部家当。
出发前,我曾犹豫是不是要给她打去电话。但当我翻过二郎山后,我才明白了我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带着另一个人的眼神和思念,你站在山巅上,看着孟加拉湾暖湿气流所携带的水气止步于川西盆沿,那些漫过来的云雾随风飘散,恰是对过去生活的决绝。一路西去,你有一种新生命的痛快,就象被流放的囚徒,释开桎梏后,安心于被改造、被重塑、直至再生。
但生活真的是会开玩笑。四月的藏区,3800米以上的高山上大雪纷飞,行程无数次被阻断、被修订。这时,另一台重庆的越野车改变了我的旅程。
在巴塘,洛桑·音巴活佛成为了我车的主驾。他把我送到海拔4200米的措普寺僧房中投宿过夜。后来,我在翻越拉乌山前遇上车祸,进藏之旅止于芒康;
又在南逃的途中,因贪念萨格神山下的然乌温汤,酣畅淋漓的裸浴之后,被兽困于川滇交界处的大小雪山垭口,意外结交了尼玛叔叔;
最后,在丽江的文笔海边,我见到燕妮的阿妈,亲耳聆听她用口弦拨奏伤感如纳西骨泣般的曲调,直到我开车把两个女人送上离开丽江的飞机,并把一个女人留在束河古镇后,我混乱的旅程,才真正结束。回程路过大理时,恰逢三月街节刚好开街,八方的山民蜂拥而至……
一切都已成过去。心情释然,车身伤痕累累。神思恍惚的归程,唯有以歌纪念。孤儿学校的简陋的球场、然乌雪山下的温汤、洛洛校长用酥油浸渍的长生果,活佛的法指、束河四方街打跳的竹笛声、还有行程中那不期而遇的三个女人......一切都仿如梦境的碎片,留待时光去沉淀、去梳理、去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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