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盘里的星光

我永远记得2015年那个暴雨夜，末班地铁停运，我攥着皱巴巴的简历在写字楼门口等网约车。雨滴砸在玻璃幕墙上碎成银箔，映着大厅里通宵亮着的白炽灯，像极了后来我在劳斯莱斯展厅看见的星光顶篷。

那时我在城中村租着八平米的单间，窗台摆着房东淘汰的二手电脑。每天清晨五点起来改方案，键盘缝里落满昨夜的泡面渣。第一个客户是郊区工业园的小老板，为了拿下那单两万块的业务，我在他工厂门口蹲了三天，最后踩着满脚机油陪他在车间聊到凌晨三点，看他把合同章按在浸透汗渍的纸上。

创业第三年，我们在CBD租了间带落地窗的办公室。某个加班的深夜，我站在28楼看车流在霓虹里蜿蜒成河，突然想起老家父亲修了半辈子拖拉机，掌心的老茧比我的创业合同还厚。那天我给团队点了最贵的龙虾外卖，却在付款时发现银行卡余额刚够交下季度房租。

转折发生在2020年冬。疫情最严峻时，我们接了个跨境项目，为了赶工在会议室打地铺睡了47天。除夕那晚，我啃着冷掉的速冻饺子给客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