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都桥的树,桑堆的草,大自然的调色盘。这些年来,稻城那斑斓秋色不知诱惑了多少双眼睛,谋杀了多少胶片。可在这十月,人们还是不惧路途遥远,蜂拥而来,只为亲眼目睹那红得像血液流淌的草。
我在想,如果这片草生于旱地,面朝泥土背朝天,就一定不会有这般神奇的美感。你看那清水倒映着蔚蓝的天,胭脂般红草飘拂水间,像丹霞映照碧空,像白云托浮红彩,浓烈与清澈相依,热情与纯粹共存。此草本为天庭仙,暂借人间醉几番。
9点13分,收到林的短信:“姐,我和他们继续下面的行程了,我相信缘分,保持联络。帮我要三位哥哥的电话,如果他们乐意的话。姐,一路平安,保重。”心很酸,当我开始一段快乐旅行时,她却不得不继续忍受煎熬。我在征求赵齐盛意见后,将他们的电话发给了她,并告诉她,我跟昆明的朋友在一起,很开心,也希望她能开心些。她回到:“我只是在行走,心情很不好。但想到即将归去,还是有些许安慰。我不怨任何人,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命中注定我不能像姐姐那样自由自在地选择自己的路。”于这女孩,总觉得是亏欠了她,可又说不上在何处亏欠了她,也许正如她所说的,人各有命,而我的命运就是无限接近大自然。
上午11点14分,我们攀上一道山梁,雪山脚下一片金黄的草地令全体陷入疯魔:刚十月初,这儿竟然落了雪。奇特的是我们并没有看见下雪,而是看见了蓝天白云,但就在蓝天白云下,草丛间一簇簇的白雪好像花儿绽放,与这秋色交相辉映。也许在北方,这是比较常见的景,可这是南方,绝对的南方,这样的景致,是上天的恩赐。于是,四人不约而同端起了相机。
赵齐两位大哥在摄影创作中
老天给与我的好运,常常超过我的预期
不到十分钟,草地上的雪便已融化大半,自然用这种方式对热爱她的人展示了什么叫转瞬即逝的美。
当盛将车停于该处山道,三人纷纷拎出器材箱,取出三角架,择位架好相机,准备大干一场时,说实话,我很迷糊,在我眼里,这景致极其普通,不知他们为何有这么大兴趣。还有一怪:他们架好了机器,却不拍照,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我东悠悠西晃晃,左拍拍右照照,啥都玩遍了,看他们还是没有动静,忍不住起了好奇心,虚心讨教。赵说:“你看这儿,山峦起伏,富有层次美;道路曲折,富有线条美;绿树红林,富有色彩美,怎么不是好景致?”“既然是好景致,你们为什么不拍呀?”“我们在等一样东西——光。你抬头看,由于云彩不断地飘移,在山坡上形成了不同的光带,等到光线将红的部分照亮,绿的部分进入阴影区,我们就可以开拍了。”
原来拍片有这么多讲究,我终于明白那些真正搞摄影的人,为什么有时守候一天都不拍一张片子,他在等待他所需要的一切条件具备啊。大师就是大师,哪像我这样的摄盲,只要见着好风景,兴奋劲一上来,端起相机就是一通狂扫,其实拍出的片子没几张能看。偶尔出张把好片,那也是美景天成,而非人力之功。
谦虚地跟着大师们学吧,但愿不要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好像是我片中首度考虑光线因素,也是自己瞎拍的,因为当光线出现时,他们没人顾得上我了,都在忙着抢片。
大姐,今天没有了吗,接着发啊
就在这个山谷,我们整整盘桓了三个多小时,从山上到谷底,从晴天到下雨,从远观到近看,从溪畔到林间,我跟着三位摄影行家,从ABC开始学起,我够虚心,他们够耐心。
坐在溪边吃过他们带来的大月饼当做午饭后,盛就地躺下休息,他可是重任在肩,下午还得继续开车。赵趁闲带我上山,教我拍小景。我拍照如同做人,一切大而简之,极少注重细节。万想不到此行居然能够遇上这等好老师,自是不敢松懈,无奈资质愚钝,勉勉强强拍了几张,贻笑大方。
从受憋的川藏之行到幸福的川滇之旅,短短几天时间,我的心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来,曾经问过赵:为何要如此帮我?他说,我们都是爱自然之人,爱自然的人,心是相通的。那晚,我从你的眼里读到了你对梅里的渴望,正是这份真诚的渴望打动了我。当然,我也有私心,我想继续听你的西行故事,听那些西藏的美景,牛场那一晚的时间实在太短。闻言,差点泪流。曾说过,我这一生只有一个情人,我爱她爱得肆无忌惮,爱到不顾一切。而她,也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给了我,从未令我失望过,赵,显然读懂了我的这份痴爱。
至今依然深深地感谢着赵齐盛,如果不是上天将我们安排在同一个牛棚住宿,后面那些精彩故事,都将不复存在。
命运究竟是天注定,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想,应该是兼而有之吧。
不从摄影的艺术要求出发,看楼主的每一张照片都很美丽。学习了!
当我们用锁锁住门锁住行囊时,其实我们是锁住了自己原本可以超越一切的心——题记
路途中偶遇的一次民间宗教仪式,不懂藏语,也不明白是什么活动,只是跟着赵齐盛凑热闹瞎拍了几张。
还没。
等下半年,等H5,或者其他......
318国道加稻城加梅里,金秋十月的最佳选择之一,支持你走这条线路:)
下午五点,我们在一个农庄停车。赵说,这家的江鱼做得很好吃,我们的晚饭就定在这儿(后来我才知道,金沙江的江鱼极为有名,在云南奔子栏,一斤江鱼要卖到150元以上,而我们吃的是78块钱一斤,非常便宜了。只是一向对吃鱼不感冒的我,既未拍下那个店,也没拍一拍江鱼的倩影,遗憾啊遗憾。)
他们仨忙着点菜,我一个人溜到后院,发现了一个果实累累的梨园,梨子们挤挤攘攘,缀满了枝头,压弯了树梢,地上还有不少熟透了自动落下的。庄里人说:想吃,随便摘;想带走,也随便摘。于是摘下一个尝尝,粗肉少汁,顿时打消了带几个路上吃的念头。
江鱼上桌,果真肉质鲜美,味道极佳,连我这本不爱吃鱼之人都难以停筷。酒宴未罢,我即找个由头出去悄悄把帐结了。知道他们绝不肯要我分担旅行费用,只好采取此种方式让心稍安,只是后来被他们批得很惨,并被告诫“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晚上天已黑透时才到达住宿点,可我至今不知道那晚我们究竟住在何处,只记得宾馆门前有条湍急的河流,水声彻夜不休,所谓“枕水而眠”,此为正宗也。
近11点时收到林的短信,他们未在新都桥停留,已马不停蹄星夜赶回成都。看来,我的离开也算是各偿所愿。
10月3日天未亮就出发,我们沿着险峻的金沙江畔山道前行。若初次旅行,走这样的路,即便不魂飞魄散,也会有三分心惊肉跳。一边是巍峨的高山,一边是奔腾的河流,道路凿山而出,狭窄弯多,车辆稍有不慎,便易“出轨”,所以,小盛一路精神高度集中,谨慎驾驶。
伏龙桥,川滇两省之界桥,过桥便告别四川进入云南。我昨晚将几张照片琢磨半天,实在不明白这样的桥面如何通行车辆?不知坛中可有朋友能解惑?
金沙江第一湾,位于四川得荣县,可拍这张照片时我们却是站在云南省德钦县的土地上。当我们的车还在四川境内时,盛曾提醒我注意观察窗外的风景,可我看半天,除了山路比以前更为曲折外,实在没其他感觉。直到过金沙江并盘山而上,在某处他们将车停下,带我来到悬崖旁,我才看到这一奇观:一座山峰如金字塔般雄壮矗立,金沙江水依山逶迤南下,在这儿潇洒地走了一个“Ω”字形大拐弯,我们刚才走过的路,宛如飘带,悬于山间,柔美而清秀。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常常让我赞叹不已,而人类的智慧和力量则更令我油然而生敬意。遥想当年于这险要之处开山筑路,需要克服多少难以想象的困难,付出多么巨大的牺牲?能够驾驶车辆穿越这样道路的人是勇敢的,可那些一锹一铲建设起这条道路的工人,更是我心目中真正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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