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和小创在一起时的情景,东边日出西边雨,一对欢喜冤家,好不热闹。
快乐的时光就像涡轮增压,一旦到了某个转数就喷薄而出一泻千里,刹都刹不住。转眼间就到了三月。
小创像长春藤攀着老橡树一样绕着我的脖颈,在我耳边呢哝:“要不,咱俩定个日子吧?4月19日?”
我幸福地回应:“好啊。发誓要天长地久。”
“你讨厌啦!”小创边说边往我怀里钻……(此处省略□□□字)
就在和小创卿卿我我,挥霍青春的某一天,我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老妈在电话那头显得一本正经:“儿子啊,妈有件头等重要的事情你得给我去办喽,这礼拜六给我回家,见一个人!”
“妈,见谁啊?这么神神叨叨的?”
“还能见谁,见一个女生,相亲!”
“啊?!我不见,我已经……”
“不许跟妈犟!必须得见!”老妈提高了嗓门,“儿啊你听我说,人家条件老好啦。在日资企业工作的白领,人长得漂亮,家庭出身更好,说媒的都排队呢,机会要靠你自己把握的……”
后来我才知道,老妈说的这家人其实是我小时候住同一个大院里的邻居,等我读小学了才搬走的。
那时我人小,没心没肺的,只依稀记得那家人生了两个女儿,姐姐叫CRV,妹妹叫VEZEL,这回老妈通过媒人介绍的是妹妹。
唉,对那俩姐妹的记忆能有多少?我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呢。就记得当时大院里小伙伴有一大堆,大家都管姐姐CRV叫大C,管妹妹VEZEL叫小V。孩子们经常在一块过家家,男孩欺负女孩是常有的事。大C脾气差又忒娇气,一不如意就哭鼻子,男孩们都说“大C皮真薄,纸头做的一碰就破。”小V好像安静多了,我还真没啥映像。
和小V约好见面的地方离家不近,必须得坐地铁。
要想知道为什么现如今买私家车已经成为了刚需,你挤一回地铁就有答案了。地底下那叫一个人多!进去的时候一个个都是3D的,上了车就都变成二维码了!
我被人群推着从车门口一直移动到了车厢中部,双脚压根就没着地。前后左右都是肉,软乎乎的不抓扶手都不会倒,这样也挺好,省了哥不少力气。
我正暗自得意呢,挤在我边上的一个女汉子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嘴里厉声喝道:“你个流氓!”
全车厢的目光齐刷刷朝我射来,我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确摸不着,我的两手根本就被周围的人压着动弹不得啊。
扇我的是一个年青女孩,涨红着脸,杏眼圆睁,柳眉倒竖。
我急得直叫:“我我我……你你你……你……你是小野?”
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女孩正是我的高中同学小野。
此人之特殊有两点。一是女孩子取了个男孩子名字:野帝,成为同学们调侃的话题。二是她被封为校花,是无数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那时候一到下课,总是会有别的班的男生在我们班门口探头探脑鬼鬼祟祟,更有甚者直冲进来两眼滴溜溜乱转一通然后说“哦,走错教室了”又退了出去。其实这些家伙都是慕名来看女神的。
小野不但天生丽质,而且功课、文艺、体育样样优秀,高中三年年年当班长。持才自傲也是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套近乎的。她在我心目中,绝对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三年我都没太敢正眼瞧她。
后来,她毫无悬念地上祖国的首都读大学去了,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只在一些老同学的聚会上零星听到些她的故事,无非是大学年年拿奖学金啦,考研啦,出国啦,总之,是成功人士该走的路就是了。
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是说她从德国还不知是捷克回来了,人在上海。
小野显然没认出我来——这不怪她,人家在高中是一心为考清华北大而奋斗的,哪会注意我这个成天在老师办公室接受再教育的差生啊。
“我是石头啊,就是把你的语文试卷折纸飞机的那个石头啊。”这是我与她唯一的一次互动。
小野终于记起了我。车厢里的看客们发现好戏刚开锣就谢幕了,带着惋惜该干嘛干嘛去了。
接下来我们在车厢的一角,互相很尴尬地问了几句客套话。
为了打破尴尬,我故作轻松地问:“听说你去了德国,很了不得啊。”
小野轻轻叹了口气:“哪里,是捷克而已。”
“那也是海龟啊。”我忙说,“当年你是女神,现在你就是神龟啦。”
小野被我逗得噗呲乐了。我发现她笑起来很好看。
列车在隧道里呼呼地奔驰着,忽然如法国人那著名的4AT一般猛地顿挫了一下,小野一个趔趄倒在我身体里,我条件反射地一把搂在了她的腰上。她身上有股幽幽的清香,那清香在我的鼻子尖下淘气地打了个转,又旋即飞也似的逃开了去。我觉得自己有点醉……
站台上,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然后相视一笑,说了声“BYE”,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走了。
我迈出的脚步似乎是犹豫的,我不得不对自己说:“有没有搞错啊?你这是相亲啊,还是分手啊?”
楼主很有文学功底!佩服佩服!不过那个小V难道才是你最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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