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长着翅膀多好!
看来,有必要交代一下摩托在这种近似无人区域的基本旅行常识。
摩托车队在野外行驶过程中,车与车之间必须保持10——20米的间距,这是为了安全起见采取的基本防范措施。由于距离、速度等各方面因素决定,车队成员之间的联络只能通过对讲机进行。今天,我们是在行者大哥带领下,深入到国家自然保护区的纵深地带,已根本找不到任何形式的道路。这种情况下,保证不掉队才是保证不迷失方向的唯一选择。在我们拍马时,由于位处后方,又没有呼停,前面的几人(包括行者大哥)就不可能知道我们没跟上,从而停车等候。所以一旦我们选择的追逐方向稍有偏差,势必将与他们越离越远。
零哥着急了,拿起对讲机就呼叫行者大哥:“大哥,你们在哪里?我和仙子停下来照了两张相,就看不到你们了。”
行者大哥也急了,赶紧回答:“你们往前追呀。”
“追了,可追了老半天,就是没追上,看来是方向错了。”
于是,双方开始不停地核对彼此眼前的景物:几匹马、一群羊、红顶小房、勒勒车和木栅栏......咋对咋对不上,看来,双方所处的位置相隔实在太远,无法找到任何一处同时可以看到的参照物。
零哥听从行者大哥的吩咐,准备上高处去看看,我下车原地等待。待他走远,我一倒身躺在了草地上。于我来说,沿途的风景远比旅行的目的地更重要,为一处突然遭遇的美景,霎时改变计划,停顿下来的情形,在我的旅行生涯中,并不鲜见。我似乎天生就不是个为目标活着的人,随遇而安倒更符合我的人生逻辑。因此,这样的错失于我来说不仅算不上坏事,恰恰相反,我反而因为能有片刻时间静心感受草原而暗自庆幸。
这一片可爱的草原,深深密密的草,已将底下的泥土完全遮蔽,人躺在上面,好似睡在厚厚的地毯上,分外享受分外舒服。风轻草香,四野宁静,间或传来几声鸟鸣,悦耳动听;一只蝴蝶飞过,匆匆忙忙,它是在寻找自己前世的那朵花吗?洁白的云在天际间飘荡,似有意,却又无心。简单的色彩,宁静的氛围,摒弃了都市的繁杂,安定了漂泊的灵魂。在这无限悠远的时间和无限广阔的空间里,你,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忘。
就这么躺着吧,用最自然的方式将自己放置于自然之中。我的蒙古草原,不深入你的心脏又如何能看到你的实相,不拥抱你的身躯又如何能感受你的广博,我愿在你的怀抱中将自己遗失,遗失的是世间万念,得到的是永恒之爱。
“喂,我都急坏了,你倒在这儿挺自在的。”不知啥时候,零哥回来了。
“急啥呀,不就是跟他们走岔了吗?你看这草原多美呀。要不,你跟他们说说,要他们先走,别管我们了。我们今天干脆就在这儿玩个够,然后直接回鄂温克,反正又没换住处。”我倒是一副笃笃定定的样子。
零哥简直哭笑不得了:“你这什么心理啊,我们走丢了,行者大哥不知急成啥样子了!正在和刘著青分头找我们呢,快点起来,赶紧一块去找他们。”
我老大不情愿地爬起来,零哥带着我又跑了几处山头,一边跑,一边不停地跟行者大哥联络,可丘陵草原上辨别方位实在是太困难了,视线往往会被起伏的山岗遮挡。上上下下折腾了好多回,终于看到一群羊、几匹马、一间红顶小房,似乎是行者大哥前面提到过的地方。
“快找到他们了!”零哥激动地说。
“你看,那边有个黑点,好像是摩托车。”我用手指着一个高处。
零哥迅速朝我指的方向骑去,近了,才看清是杨大哥,他与行者大哥已找了我们好久!
迷途的大雁总算归队!
天阴沉沉的,仿佛零哥此刻的脸,我知道他在内疚,尽管没有人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批评他,但擅自脱离队伍,绝对是团队行动的大忌。我不知道零哥一路上会因为我而承受多少委屈,只知道我心中充满对他的感激,感激他为达成我心愿所做的一切努力。我决定,从此以后,不管他和大相哥如何郁闷我,我都绝不再反驳一句。同时,我也做出了另一个决定:即便以后遇上美到绝顶的风景,我也再不会为难零哥,要他为我停车。我宁可错失美景一千,也不愿看到他不开心的样子。
好在这种抑郁的情绪很快就被一种强烈的兴奋感所冲淡,因为我们全身心投入了类似“冲浪”的“爬坡”运动,只不过,滑板冲的是移动的海浪,而摩托冲的是静止的山浪——二道梁、三道梁和其他几座无名山岗。
正式冲浪前,先摆个Pose
对摩托车手来说,没有比征服一个又一个高度更令他们感到自豪的事,何况车轮碾过的,并不是平坦的道路,而全是尺把深可以打到鞋面的山草,和那隐藏在草下、不知何时便会将车一顿的小土*。
这从未经历过的挑战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末梢,而我,却有着丝丝担忧。如果这是一场比赛的话,对零哥而言,显然极不公平。摩托爬坡本已艰难,何况他还要承担一百多斤的额外分量,难度之大可想而知。倘若动力不足,半道熄火,摩托无法控制,我俩摔倒尚为小事,想扶起车,重新起步,继续攀爬,则是难上加难。
“抓紧我!”零哥轻声命令着。
一直习惯将手放在零哥的身子两侧,来保持自己的平衡与稳定,可此刻却不同于往常,我俩之间间距越小,我的偏移与零哥身体的移动越一致,车越容易控制。否则,一个小小的不协调,都容易造成车翻人仰。人车一体,是摩托车手必备的素质,而现在,他需要我这个“外来者”也融入进来。
一切准备就绪,随着行者大哥的一声令下,几部摩托吼叫着向山坡冲去。零哥全力以赴驾驶着摩托,选择最佳线路往上突破。听着摩托沉闷的轰鸣,感受着那种不畏艰险坚决冲刺的力量,骑手与车成为密不可分的一体:车承载着人的意志,人掌握着车的动力,目标只有一个:冲顶,征服这道梁!“越是艰险越向前!”这才是真正的男儿本色!比赛结果:随心大哥的车动力最强,冲得最快,而我们的车在多负重几十公斤的情况下,毫不示弱,紧随其后到达山顶。“零哥,太棒了!”我兴奋地给了他一拳,他开心地回了我个胜利的手势。
第一次冲坡顺利成功,给了全体骑手莫大的鼓舞,在随之而来的多次冲坡中,骑手们表现越来越从容,越来越优雅,哈哈,男人的表演欲、竞技欲显露无疑。
有上就有下。如果说上如老牛拉车,下就如蛟龙探渊,干净利落,迅捷快畅。又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有着电梯坠落的惊魂,有着滑雪速降的心悸,但很刺激,不,是绝对刺激!记得女儿小时,最喜欢带她去坐过山车,行到惊险处,母女俩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叫,痛快极了。哈哈,在摩托的“冲浪”过程中,我突然又找回了这久违的感觉,让心跳加速、加速、再加速,直到不能承受。
其实,人生就是在这波峰浪谷中不断向前。“挑战自我,享受快乐”,也许,我已经触摸到摩托车运动的实质。看着骑手们脸上那盛放的笑容,我突然找到了自己这一行最大的收获:欣赏大自然那无限风光固然是美的熏陶,但欣赏这一群勇敢无畏、乐于助人、敢于挑战的勇士们身上所体现出来的美德,不是人生更大更难得的收获吗?在这个尘世嚣嚣,人人叫嚷信任危机、信仰危机的年代,不照样有像他们这样活得简单、活得干净,并活得快乐的人存在吗?当你不停地抱怨这个社会一塌糊涂、肮脏不堪时,你是否看到了即使在你身边,都一直存在着这样美好心灵美好生活的人?
让生活充满阳光,是一种心态,更是一种行动。
我很庆幸自己这一生始终能与美好相伴而行。
这儿不仅是禁牧区,还是无人区,所以草长得特别高挑,特别茂密。清风吹过,“麦”浪滚滚,好一幅“风吹草低现牛羊”的美景,如果不是跟随这些热爱户外运动、喜欢挑战未知的摩托车手,我将永远不可能到达这儿,亲身感受这处于僻壤、存于古诗的美妙景色。
记得出发前,雨哥曾告诫我:不要对呼伦贝尔抱太大希望,现在根本就见不到古人诗中描绘的景象了。在东西旗穿越时,的确非常失望,甚至说:如果这就是呼伦贝尔,我很后悔自己的到来。
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呼伦贝尔,你没有让我失望。
进入辉苏木沿途风光
零哥的车出了点小故障,正在修车店检修。
辉苏木是典型的鄂温克族聚居地。鄂温克人喜穿呢子长袍,带长耳帽。据他们自己所言,这种衣帽具有很好的遮风挡雨效果,不管下多大雨,他们骑着摩托在草原上放牧,都不会淋湿,十分惊奇中。
吃完饭,已是下午三点多。看看时候已不早,天气又极不好,而且季节也不太对,大伙儿一致决定放弃到湿地的游玩计划,直接回鄂温克旗。
下午6点半,过伊敏镇不远,行者大哥突然停下。原来,一位从镇上去海拉尔的人,骑的摩托前胎被扎破了,他未带任何修理工具,正着急犯愁呢。
于是整个车队停止前进,大伙儿一起上前,帮他修车。第一遍原已将内胎补好装上,可由于检查不细致,未将外胎上的尖锐物拔除,结果胎刚才安上,又被发现漏气。于是再次下下来,重新进行修补、安装。折折腾腾,不知不觉就耽搁了半个多小时。
那人很是感动,一路和我们同行,并再三邀请我们去海拉尔,想要酬谢行者大哥等。
为人民服务啊,哪能受请呢,行者大哥当然是谢绝了。那晚,我们吃的是杨大哥亲自去集贸市场买的、老板娘亲自下厨做的大碗鱼,喝的是原本打算借住牧民蒙古包时送人家的白酒,杨大哥一人,就把老板夫妇给灌得差不离了,乖乖,可真是豪酒量!
第六日 鄂温克旗——金帐汗——额尔古纳
6月29日,我们这支摩托车队终于踏上正途——呼伦贝尔北线常规旅游线路,从海拉尔出发——额尔古纳——室韦——莫尔道嘎。
喜欢在每一次旅行前做足功课,所以对这些名字及其代表景观并不陌生,但一路走来,依是惊喜不断,再一次验证了驴界名言:风景在路上!
路牌说:立正,向前看齐
原来前方是这儿
栩栩如生的雕塑,再现了当年的激烈战斗场面
接受完爱国主义教育,继续我们今天的快乐旅程
金帐汗,以拥有“天下第一曲水”的莫日格勒河而著称。距离呼伦贝尔市40公里,是一个山清水秀、水草丰美的绝胜之处,也是草原影视剧的首选拍摄地,电影《嘎达梅林》即于此处拍摄完成。
路过一个旅游景点,未作停留,继续骑行。
更大的诱惑迎面而来,呼伦贝尔著名旅游景区——金帐汗部落,蒙古游牧文化的集中展示区,我们依然一掠而过。在行者大哥率领下,我们朝着整个景区的制高点——敖包山全速前进。
(网上搜到的照片,应该就是我们登的那座山,我们是从山的另一边上去的。)
到山跟前才发现,山高足有150多米,路长而陡,这样的坡度,125的摩托想一口气爬上去,几乎就是挑战极限。我正准备对零哥说要他放下我自个上去,我们的摩托却已然启动,零哥以不容置疑的坚定,加足马力,驮着我,一鼓作气往上直冲。从来没在上坡时如此精神紧张,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因为我正在见证一件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正在发生!在攀爬一个至少四十五度陡坡的时候,摩托开始大喘气,我预感到我们即将停滞,双脚已做好支撑地面的准备。可随着油门一阵猛轰,摩托好似突然起死回生,充满了应对挑战的力量,我们的摩托,以舍我其谁的气势,向斜坡发起进攻。“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这句话,竟然是如此的贴切。零哥在驮人情况下,顺利通过这陡峭山路,第一个到达山顶。
来不及对零哥叫声好,我赶紧掏出相机,边跑边打开镜头盖,我要摄下其他人爬坡的英姿,这是多么难得的历史资料!可由于跑得太急,不慎摔倒,就此错过了最精彩的画面,无限懊丧中。
以呼伦贝尔发誓,这肯定不是我们越过的最陡的地方。
站在山顶,你就能真正懂得什么叫“无限风光在险峰”。登高远眺,草原壮阔,河流蜿蜒,山峦起伏,积云锁日。蒙古包如雪莲花盛开,牛羊如繁星点缀。金帐汗,这个数千年来游牧民族赖以生存的天赐宝地,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人说,神龙见首不见尾,莫日格勒河,比神龙更神奇,它的首尾都被隐藏在遥不可及的草原之中,你唯有借助想象才能感受。莫日格勒河发源于大兴安岭西麓,由东北向西南,流经著名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注入呼和诺尔湖后流出,汇入海拉尔河,全长290多公里,因为极度弯曲,实际长度达1千多公里,被老舍先生誉为“天下第一曲水”。人说黄河九十九道弯,莫日格勒河呢,九百九十九道弯?呼盟朋友曾说过:莫日格勒河,一定比你能想到的更长更曲折,实非虚言也。
莫日格勒河与其他曲水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弯曲极其随性,或左转,或右折,或前突,或后曲,仪态万方,美不胜收。它像一个天资聪颖的顽童以地为纸、以水为墨,随意涂抹出的自然画卷;又像织女将一生织出的锦绣,随风抖落,飘然人间,化作彩练,逶迤婉转。它清秀的容颜,让人一见倾心;它柔美的曲线,让人心醉神迷。
勇士亦多情,“枪炮”瞄胜景。虎背作支点,曲水镜中行。
桃花溪水出兴安,龙腾千里入草原。我今登高绘彩卷,牛羊如珠河如链。
敖包山上摩托会,半为草原半为水。一日洗得心尘净,风也酥来云也醉。
看不够的美景,拍不完的佳品。多想就此留下,做个潇潇洒洒的牧人;又想把这绿色地毯卷起,偷偷带回我那已被污染浸透的城市。可除了赞美,我什么也留不下;除了怀念,我什么也带不走。莫日格勒河啊,从此在我的梦里,你的身影将会潺潺流动、延绵不绝。
走吧,走吧,未来的路还很长;走吧,走吧,呼伦贝尔的美景依然在前方。挥一挥手,说再见,有缘,我们就一定能再见。
..
行者大哥咋的了,摩托不骑推着走?
原来,他是要找个最佳位置拍录像。
只是,他站在岗上拍别人,却未曾料到自己又进入了我的镜头中。
想起了那句有名的诗:你在桥上看风景......
上山的遗憾下山补,看一看各位大哥绿海行舟的英姿,是不是帅呆了,酷毙了?——风吹草低现摩友。
纯景点,不多言,看看零哥拍的照片就好。我宁可去喜欢一个50%美的自然景观,也不会去喜欢一个90%美的人造景观。
趴在摩托上给大哥们照的相,一个太太太古怪的颜色,与周边景观严重不协调,本人严重抵制啊。
到额尔古纳了,传说中的美丽小镇,今晚,我们将要在这儿逗留。
如果不是第二天登上湿地公园,俯瞰到整座城市,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额尔古纳竟然是市级建制。一条主街,长不过数公里,三四条纵路,都只四五百米。市里没有公共交通,因为就算是徒步逛街,一小时足够走遍全城。
城里没有高楼大厦,繁华商业,没有高音喇叭带来的噪声,也没有行色匆匆的赶路人。走在街上,气候凉爽,心静神清,悠然闲适,人便似乎回到了遥远的无忧无虑的岁月。
我住繁华处,却与繁华疏。在这样仿佛世外桃源的小镇上漫无目的地游逛,无异于给自己的身心放一个大假。
第七日 额尔古纳——室韦——莫尔道嘎
6月30日,此次行程中景色最美的一天,也是我差点与车队分道扬镳的一天。
早上四点多,行者大哥等人冒着濛濛细雨,向额尔古纳的著名景点——根河湿地进发。根河湿地保护区占地1200平方公里。这里地形平缓开阔,额尔古纳河的支流根河从这里蜿蜒流过,形成了壮观秀丽的河流湿地景观。
曾经在去东极乌苏的路上见到过小型湿地,那种水蓝若洗、群鸟欢舞的场景,给我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我甚至给自己最喜爱的一张湿地照片取名为《云水禅心》,以强调其给我的特殊启迪。湿地一直以其水陆交互,芳草萋萋的独特景观吸引着我。
我们到的太早了,景区大门尚未打开,摩托无法骑进去。登山的路挺长,走得要几十分钟。杨大哥去找值班的商量,好说歹说,人家总算同意为我们开门。
山路弯弯,当我们登上观景台,朝下望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色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这个湿地面前,我以前见过的那些只能称之为盆景或沙盘。连绵起伏的群山,如仪仗队伫立两旁,中间的湿地向远方无限延伸,极目难穷。河道纵横交错,将绿地切割成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图案。有的像硕大的逗号,有的像一颗玲珑的心,还有灵巧的游龙,S型的曲线....如果说在金帐汗,水还仅仅只是大自然画龙点睛的一笔,那么在根河湿地,水成为了画面的主宰,河流以其无数的分叉,恣意穿插,好似万千条银蛇,同时在绿色的田野间游动,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非亲眼目睹不能体会。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是水?是土?是草?还是树?我想说的是,任何人为的区分与区别,都违背了自然的本意。于自然来说,所有生命具有同等的生存权力,他们在竞争的基础上达成和谐,造就稳定,共同构成我们眼中这个多姿多彩的大千世界。一块土地具有的包容性越强,其生命景观将越丰富越动人。
记得最初接触“额尔古纳”四个字,是在雨哥的文字中,当时颇为奇怪,那个弱弱的、精致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这四字本身给我的感觉),怎么会成为强悍的蒙古民族的发源地。及至这一路走来,最终遇见湿地,再一次确信: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额尔古纳河全长970公里,沿途汇集了海拉尔河、根河等1800多条大小河流,水沛则草丰,这对于逐水草而迁徙的蒙古游牧民族具有何等重要的意义。额尔古纳以其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不仅孕育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蒙古部落,而且将一代天骄推向了历史舞台的正中央。地域辽阔、河流众多、水草肥美的额尔古纳草原,喂肥了牛羊养壮了战马,也激发了蒙古汉子的豪情,这恣意奔腾的河水,赋予蒙古人一路狂飙纵横的野性。雄阔浩大的气势,只可能诞生于广博深厚又充满自由气息的土地上。什么样的自然风貌,铸就出什么样的民族性格,大气、包容、血性、刚毅,这正是额尔古纳和蒙古人的共同灵魂!
便是我这纤纤弱女,一旦踏上大草原,不也变得狂野不羁了吗?
扯远了,回来吧。
最喜欢的一幅照片,是在离开常规线路后突然发现的,当大自然将那一颗心写在钥匙状的水中时,我知道它要告诉我什么:真心是这世界最好的钥匙。
桃心,像一枚树叶,由几十株灌木组成,独特吧?
三角地带
被拍得最多的马蹄形转弯,据说成为了额尔古纳的市标。其实我觉得很一般。
大自然的杰作——水写的草书
造化自然筑绿庭 顺手裁来皆美景
出额尔古纳市不远,在杨大哥建议下,车队登上路旁的一座小山。
及至来到山顶,我才知道摄影人眼睛之厉害:与我们久违了的太阳,此刻正严肃地巡视着他的疆土。但由于天上的云层依然厚重,阳光在云的缝隙间时断时续时出时没,于是大地成为一块巨大的魔板,尽情表演着光与影的二重奏。
别看同样是端相机的,这专业水准和业余菜鸟的差距啊,想不承认都不行。所以我决定自己在山上拍的片片一张都不发,全部盗版零哥的。
永远的纪念——飞翔的大相哥
为拍摄那满坡的野花,我一个人先走下山去。山陡,草深,不知草里会不会有蛇呢?
零哥赶过来接我,结果冲坡未成功(注意图中山坡下那个很小的蓝点。)
经过一座桥时,骑手们停下来休整,我边拍边玩,不知不觉就过了桥。这儿的风光虽不及湿地的壮观,但干净、秀丽,富有田园气息。
零哥居然驶过我身旁而不停车。原来有大哥跟他打赌:看他敢不敢扔下我,再看我会不会着急。当然,他敢;当然,我才不急。堂堂大道上,咱有钱傍身,还怕走不了?你们也太小瞧我这头久在路上的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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