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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伴,床车游
1 661 发布于 2019-03-02 10:42:08 只看楼主 热门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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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很爱看小品,看的时候哈哈一笑,倒也挺开心的。有一天闲着没事突发奇想:咱也试试写个小品,自己逗自己乐呗,也不搭啥。于是就按“白云黑土”的方式,以“速成班”的速度“抄袭”了这篇初稿。写完之后靠椅子闭眼睛在想:万一哪天遇到写作高手帮咱修改修改,能突出“老年人生活的一种方式”这个主题,再遇到慧眼识珠的伯乐,把咱们推荐给春晚.....这时候老伴在推我:“老万老万,快醒醒,怎么听你在说胡话呢,是不是做梦魇住了?”
   
   让诸位见笑了,下面正文开始。
   

主持人:
   人到了老年的时候,都会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生活的方式,或唱歌或跳舞,或琴棋书画,或外出旅游,以使自己的晚年生活老有所好,老有所乐,而丰富多彩。有这么老两口:
   她,从小到现在得了很多种病,至今两腿因病行动困难,可她一直是那么开朗豁达,是那么从容淡定,心态平和,积极热情而又乐观的生活着。
   他,看似嬉戏的面对现实,举止轻佻随意,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每做一件事,都显出对她深深地爱;带她出游七八年,幽默调侃在路上,更看出对她浓浓的情。
   那么下面即将上场的是来自东北的老两口,听听他们轻松诙谐的叙述,看看他们是啥样的晚年生活。
   欢迎你们的到来,请自我介绍一下。
    肇:我是来自沈阳的肇老太。
    万:我是来自沈阳的王老头。
    肇:我今年69岁。
    万:我今年68岁,其实,她就比我大5个月。
    主持人:你们是咋来的?
    肇:我们自己开车来了。
    主持人:阿姨也会开车呀?
    万:她也练过,因为她是左撇子,一直分不清刹车和油门,最后练的只会坐车了。
    主持人:听说你们经常自驾游,是真的吗?
    肇:这倒不假。不过以前我身体不太好,从来不想旅游这事。退休后发现老万对开车挺感兴趣,他一个人开车溜达我不放心,所以就总跟他一起去。时间一长,跑的一远,去了不少地方。我这还跑上瘾了呢,隔段时间不往外跑跑,憋在家里就发蔫。这不,老万又把我带这来了。这是哪呢?
    主持人:先别管这是哪,问一下阿姨您为啥叫他老万呢?
    肇:好像我认识他时就这么叫的,也是跟别人学的。
    万:这事得我解释,只记得上学时老师点名喊过我名字,其他好多人都习惯叫我“老万”。可能我的名字中有个“万”字的原因吧,时间一长我都忘了自己姓啥了,当有人问我“您贵姓?”时,我习惯性的回答“免贵姓万”。后来干脆给自己起个网名"沈阳老万"在。网上大家称呼我“万哥万叔”,称呼她“万嫂万婶”。而在家里都叫我老万,尤其是女儿,等她喊爸时,我估计又要赞助了。
    主持人:你们结婚多少年了?
    万:大概是钻石婚了吧。
    肇:净扯,你八九岁就结婚呀。(面向主持人)我们的女儿今年41岁,我们结婚顶多42年吧。这事要说错了会让人家笑话的。
    主持人:看来挺有故事呀。钻石婚是老万的心愿,估计你们会实现的。那么我想知道:你们是怎样走到一起的呢?
    肇:虽然生活在一个城市里,但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十四五岁时上了初中,我们成了同班同学。发展到后来,拿的不是毕业证,而是结婚证。
    万:只要不是青梅竹马,拿啥证都算是“半路夫妻”。
    主持人:这么说上初中的时候你们就开始早恋了?
    万:哪有的事呀,上学的时候老师讲课,看的也挺紧;放学的时候各自回家,没有来往。虽然是同桌,但形同陌路人,只知道她是同班女同学,名字还叫不全,因为当时不认识这个“肇”字。
    主持人:那就是说,到初二的时候认识这个字了,就开始恋上的了?
    万:也不是呀,还没等上初二呢,我们就下乡当知识青年去了,这知青一当就是6年多。好在我们都在一个“青年点”,相对来讲下手的机会就要多了些。
    主持人:我知道那时候知青集中的的地方有的叫“集体户”,而你们叫“青年点”,看来你们的恋情是当知青时产生的了?
    万:也可以这么说吧。当时她是青年点的炊事员,那时生活很艰苦,主食就是玉米面,缺油少盐也是常事。但为了能使大家吃好,她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即使是玉米饼子白菜汤也让大家吃得热热乎乎。对此我常夸她人好善良能吃苦耐劳,心灵手巧劳动热情高,这样一来多少引起了她对我的注意。那时我才明白,常夸一位女同学不会吃亏的,至少她对你有好感。但注意别逮谁夸谁,夸多就不好使了。
    主持人:(面对肇)阿姨是不是被他几句甜言蜜语给迷惑了?
    肇:当时还不至于,他长得一点也不起眼,更没啥出奇的地方,中下等人吧。其实我对大家都一样的,大家对我也不错,是他自作多情吧。
    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也逐渐成熟了。有一次雨天不能出工,男知青们没事闲聊,当聊到“以后找对象的标准”这个话题时,各自表态,通过他们对找对象“标准”的描述,有的堪比西施,有的接近杨贵妃,有的就是嫦娥,最差的也是牛魔王媳妇铁扇公主,反正都往漂亮上去说。而轮到我表态时,我只说一句话:能找到像肇秀梅这样的对象就行。本来是一种比喻,可这话一传到人家耳朵那里就成了“老万想和肇秀梅搞对象”,结果问题就严重了......
     主持人:(面对肇)你当时咋想的呢?
     肇:在农村呆了几年后,有的知青真真假假半明半暗的谈上恋爱。当时我对这事不太懂,也没啥想法,结果让他这一造舆论,我还成了“名花有主”了。
    主持人:舆论可败事,也可成事,你这事舆论造成好事了。
    肇:不过我觉得他对我还不错,有时间总帮我打水摘菜抱柴烧火啥的,还一口一个“肇姐”叫着。反正我在家已经有三个弟弟了,多他一个“弟弟”无妨。
    万:她比我大,叫姐没错,其实到现在我有时还喊她“肇姐”呢。当时我都想过:真要有人“追查”的话,我哪怕改口称呼她“肇姨”都认可了:因为她两姨姑奶奶的女儿是我爷爷的表嫂...不过我已经感觉出她在变本加厉的对我好,好的像亲生似的(弟弟)。那年冬天她发现我穿的大棉袄不保暖,就悄悄地给我做了件贴身小棉袄,别说,穿在身上确实暖和多了。后来才知道,这小棉袄是用她的棉裤给我改的。
肇:净瞎说,其实我是用棉坎肩改的,只不过那两只袖子是用棉裤腿代替的。

     万:严格说,在农村时那都是相互了解的一个过程,算不上谈恋爱。 6年后我们都回城了,也各自有了稳定的工作,其恋情才正式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当你戴着感情的“眼镜”去看你心仪的人时,缺点毛病也都能争光添彩。比如她虽然微胖,但我看那是丰满;戴着高度近视镜显得文静,,,,所以我们最后还是击掌为盟拍板定案了。
    主持人:你们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的嘛。
    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事受到她父母的阻拦:她出生工人阶级的家庭,而我出生在有历史问题的家庭。那年代这两种家庭很难联姻的。其实她家是爱新觉罗血统的满族,辛亥革命就是为了推翻满清王朝嘛,要说“历史问题”她家比我还严重。但当时咱也不能针锋相对的去较真呀,只能“难得糊涂”了。
    主持人:这事好像没法糊涂吧?
    万:当时我和她说:尽管咱们是自由恋爱,又不想私奔,但也总不能让你爸妈伤心。百善孝为先,他们不管屎尿的把你养大的也不容易呀。
    肇:你说话咋那么不招人爱听呢。
    万:sorry,为了巩固我们的爱情成果,也为了不至于使她爸妈伤心,于是我就开始发挥自己的的特长了。那个时代谁家要是能有个两屉桌就算很奢华了,而她爸妈家正好就缺少这些。那时谁家要是能请位木匠来打家具也是很有面子的事,偏偏我会做点木工活,于是就顺理成章地拿上工具,经常利用业余时间,死乞白赖的去她爸妈家打家具。我是想通过打家具来打动她爸妈的心,而表面理由是:我们是老同学,相互帮个忙还是应该的,这与嫁娶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主持人:看来你挺有心计呀。
    万:其实也是见招拆招呗。干活的具体过程就不细说了,虽然有时也感到有点忙累,但重要的是,我终于用斧子凿子打通了她爸妈的心。当箱箱柜柜打出不少后,他爸妈发现我这个人还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反动”,而且居家过日子还是把好手,于是有一天她爸说了:你们结婚也需要时间准备,这里就不要再忙了,以后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随后她妈妈递过来了户口本。啥也别说了,赶快去登记领证吧,要不夜长梦多呀。也是在登记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比我大5个月,不过那都不是事,反正我都叫她好几年“肇姐”了,也准备结婚后改口她“妻姐”。
    主持人:就这样把“妻姐”骗到手了。
    万:惭愧惭愧,我也不想骗,可实力不允许呀。平心而论,根据我当时的综合条件,就是个“单身狗”的材料,找对象成家确实有些困难,人贵有自知自明嘛。我真的感谢她帮我“脱单”了,所以在任何情况下,我从来都不要想辜负她的。
    肇:你可拉倒吧,后来你“网恋”了咋不说呢。
    万:那是剧情需要嘛 ,先别捣乱。结婚后一切都正常进行着,家务活几乎都她承包了:买粮买菜,洗衣服做饭,擦玻璃扫地,反正啥都不让我干,总的来讲生活过的轻松挺愉快。但她怀孕之后情况就有了很大的变化,当时都认为是三胞胎,结果生一个就拉倒了。最关键的是从那以后体重居高不下。我一直鼓励她要往高窜,可她偏往粗上憋,1米58的个头体重都超过180市斤了。那时想抱她一下两只胳膊都不够长了。人要一特别的胖,其他毛病也都跟着凑热闹。比如她气管炎一发作时,坐在那里紧倒气,那脸憋的通红,憋的我都喘不上气了。以前我认为那是心情激动的表现,可当激情燃烧的岁月一过,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有时候我也想:找对象时看人好是一方面,但身体健康也不能忽视,别看你刚强,摊上也够呛。
    主持人:听你的意思,现在有点后悔了?
    万:那倒没有,咱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呀。年轻时身体还都有扛头,谁有点小病小灾的也不在乎,挺挺就过去了。不过媳妇有病了,家务活咱也得伸伸手哇,比如她做饭时我就看孩子喂奶,吃完饭收拾桌子刷碗,后来咱家换了不少铁腕铁盘子。
    主持人:你还能给孩子喂奶?
    肇:他给孩子喂奶也得我先把奶粉冲好,他凉热掌握不好,冲一次奶粉还不够他尝的呢。他干点家务活代价太高,一般情况下我不用他
    万:她对做家务活有自己的“理论”,就是她所说的:“只要活着就得做家务,要不为啥叫‘家务活’呢”。即然这样,那咱就积极配合呗,不过知道她有病,咱也假装承担点的责任,总想法帮她治。比如说治好她的气管炎我一直很上心的。有一次在网上闲聊天,有位女网友说她有个偏方,正好过几天来沈阳办事,顺便带给我。那天我们如约相见,为尽地主之谊,在车站附近一个面馆请她吃面,现实版的“网友见面,面对面吃面”。面很快就吃完,人家扔下一纸偏方就走人了,回家后我发现被她拉黑了,心里多少有点遗憾和失落。这 时候咱“肇姐”就安慰我:你说你,长的就像霜打的紫茄包子似的,还“网恋”呢,真不嫌丢人呀。 咱也别解释了,赶紧试试偏方吧。
    肇:就别提那偏方了,可坑人了,说是“一勺大酱,七个酱蛆,一个鸡蛋,煎熟趁热吃,每天一次,连吃7天”,也没说多大勺,反正我吃了两天就把嗓子给齁着了,不吃了。
    主持人:都说“有病乱投医,偏方治大病”,你要是坚持吃下去也许这能好呢。
肇:鸡蛋我是坚持吃了,但大酱和蛆都让他吃了,他怕扔了浪费。

   万:为了她减肥,我曾经教她跳交际舞,可胖人跳舞也费劲,只能走平步,让她单独转个花吧,转上一半会停不下来;要是两人一起转吧,好几次差点把我抡趴下,惯性也太大了。
    主持人: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肇:他和我跳舞没耐心,和别的舞伴跳就开心,摇头晃脑的可陶醉了。
    主持人:跳舞的心情可以理解嘛,不过放心,他咋蹦跶也跳不出你的掌心。
    万:有时孩子们也陪她打打牌,只是眼神不好,打八饼喊八条,不是诈和就是点炮。也难怪,由于眼底有毛病,原来500度的近视镜换成1200度也不顶用了。孩子们也都理解她,每当这个时候哈哈一笑都让她悔牌
    主持人:孩子们也知道哄妈妈开心嘛。
    万:有时我也陪她一起嚎歌,只是我们两个加一起也凑不全五音,她一不靠谱就把我带沟里,我一不着调反把她领坑里去。南腔北调倒也其乐融融,只不过要关好门窗,避免打扰邻居。
    主持人:看样你们唱歌不错呀,一会给大家唱一首呗。
    万:如果让她唱,那最好先把门都锁上,要不怕把人都唱跑了。其实她生活也蛮有情调的,有段时间看电视剧《还珠格格》,边看边自我炫耀:要是赶上那年代我就是紫薇那样的格格,享受俸禄的。可我咋看她咋像容嬷嬷,就是没敢说出来,怕她血压上来怪吓人的。
    主持人: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管大姐像谁你都觉得她漂亮。
    肇: 他一天没个正形。
    主持人:看来你们的生活还是挺有乐趣的呀。
    万:生活就像一条河,
           不管深浅都得过,
           两人携手一起走,
           照顾好她实际也是照顾好了我。
           她高兴一整天,
           我开心上下午,
          何乐而不为呢。
    主持人:过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真,相互陪伴才开心。像你们这种积极乐观热爱生活的态度还是挺令人羡慕的。
    万:其实也没啥可羡慕的,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一晃就老了,只是长期的负重致使她双膝不能打弯,行走时不能连续超过3华里。想和她出去溜溜弯,还背不动她,于是我就弄辆轮椅,经常推她出去走走。开始她还不愿意坐,说还没达到这种地步呢。我说你也应该“超前消费”一次,那两条腿能省就省点用吧。其实我推她也是个力气活,上坡时我比她喘的厉害,下坡时还容易超速。尤其一经过河边时她就总提醒我注点意,老担心我把她推河里。大白天那么多人,借个胆我也不敢呀。再说了我也真是加小心,还怕她的反作用力把我整河里去呢。
     主持人:提醒的也对,总在河边转,防备不湿鞋。安全总是第一的嘛。





    万:尽管这样,她始终是家庭生活中的主角,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尤其一天三顿饭都是按时做,我必须按时吃,稍微晚点她就不愿意。真没办法呀。
    主持人: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万:从回城结婚到退休,她从没离开过沈阳城,沈阳好多景点和公园至今还没去过的呢。她常去的地方就是菜市场,哪怕几步一歇的,也要亲自去买菜。她说我买菜不会讲价,买啥都贵。其实她也有失算的时候,有一次她去买鸡蛋,看到卖家多找她5角钱,拎起鸡蛋赶紧回家。
    主持人:便宜5角是5角嘛。
    万:到家后才发现刚买的馒头忘在鸡蛋摊上了,算了半天觉得亏了1元5角。还得硬着头皮去取。到了卖鸡蛋那里,人家说“大姨馒头忘拿了喊你你也没听见”。老伴给自己找台阶说“你多找我5角钱,还给你来了”。人家说“我没零钱特意多找给你的,不用还了”,你看这事整的。
    主持人:典型的占小便宜吃大亏(笑)
    万:女儿也希望妈妈出去走走,别总闷在家里,家务活永远做不完得。有一次咱们跟孩子们去海边玩,别人都用一个救生圈,她非要4个,在刚没膝盖的海边趴着,就想给她拍张海边照。当时我想拍出来肯定是“航空母舰”的造型,结果很遗憾,是一张浮出水面的“潜水艇”,我当时谁都没让看就删除了,最后让她坐起来拍 张“珊瑚礁”算是海边一游了。
    主持人:阿姨这样形容你,你不削他呀。
    肇:他没事总拿我开刷,不喜得搭理他。


    主持人:刚才听阿姨说,你们全国各地去了不少地方,是孩子带你们去的,还是跟团走的?
    肇:孩子们上班没时间,咱们不想麻烦他们,也没跟团,是老万开车带我走的。
    主持人:看来老万是老司机了。
    万:这事说话长了。2011年我60岁退休那年,一时心血来潮,竟然鬼使神差的跑到驾校报名考驾照去了,学开车的过程中就准备买辆小车开着玩,理由是:以后可以带老伴坐车去买菜了。老伴就说一句“真能扯”算是默许了。驾照拿到手的当天就求人把一辆威志V2两厢小车开了回来,随后进入自己练车阶段。有一次练车走丢回来晚点,把老伴急的都要报警了,以后再练车她非要陪练,说我自己出去她担不起那个心。
    主持人:新手上路,您担心也很正常嘛。
    万:老伴陪练有个好处:帮着看看路,递个水点支烟唠唠嗑,不寂寞;坏处是,油耗明显的增高哇。以后真要开车带她去市场买二斤土豆,那成本高的一个土豆还不得吃一星期呀。
    肇:所以我买菜从来没用你开车。
    万:不过也正是通过老伴的陪练,发现她特别喜欢坐车,往车里一坐那高兴劲就像小孩来到儿童大世界似的,瞪两眼往外看,看哪她都说好,她还说这个车座有点像沙发,比坐轮椅舒服多了。看她挺开心的,我突然感觉这车可没白买呀,
    主持人:总呆在家里时间长了,出去放松一下心情当然是挺好的了。
    万:我喜欢开车的感觉,她有坐车的兴趣,这共同的情趣可算是一拍即合呀,所以我练车时总是故意往远跑。反正她坐在车上,也不怕丢了,我们先后把车练到草原上,沙滩旁,树林里,小河边,这把她美得不行不行的。每次回来都说“咱们又自驾游一次”。
     主持人:实际上你们已经是自驾游了。
    万:其实当时买车的初衷不过是为了兜兜风溜溜弯而已,顶多开车陪老伴去买菜,还一次都没去过。能勾引起老伴对自驾出游的兴趣,也算是歪打正着,那咱就投其所好吧。有一次我们带顶帐篷,准备自驾野营野炊去,但不巧的是,第一次野外露营就不太顺当:白天晴朗,该咋玩就咋玩,可到晚上下起大雨,简易帐篷住不了人只能躲进车里过夜。半躺半坐在车前座上也睡不着觉就闲唠嗑,老伴无意中说一句:车里要是有张床就好了。说的无意,听的有心。天一亮我们顶雨就跑回来了。回家后我就开始琢磨咋给车里按张床,不需要啥技术资料,也没啥样板可参考,就凭想象开始“闭门造床”,几天后没花一分钱就在车上搭张床,因为只能在车里睡觉,就独出心裁的取名叫“床车”。
    主持人:能说说这“床”多大,咋改出来的?
    万:其实也很简单的,因为咱刚接触车,根本不敢乱改动,怕违规被罚。我只是把后座的靠背拆了下来,这样就和后备厢联通了,有一米32的长度。再把两个前座推到最前边,搭上两块40厘米宽的木板,这样,长一米72,宽一米30(最窄处一米10)的小床就出来了。我一试验挺好:躺下脚能伸直,坐起头不碰顶,搭拆也很方便,认为合格了。可她上去一躺就不行了,就听“咔嚓”一声有块木板断了,赶紧换块厚点的吧,床车最后是由她验收合格的。
    主持人:大姐你觉得这床可以吗?
    肇:我也试验了,完全可以。有时我都觉得这个“床”比家里的席梦思床还舒服呢。





    万:心宽不怕房屋窄,情深睡车意更浓。在车里试睡几次,发现做梦和汉庭酒店一样的。床车改完之后,老伴的就不满足只围着沈阳周边的出游了,总撺掇我往远点跑,只要她愿意,她开心,往天边跑我都敢,因为这总比往医院跑强呀。有人说人的一生要有两次冲冲动:一次奋不顾身的恋爱,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那咱们就成全一下自已吧,一商量,不谋而合的选定了出游目标:北京。因为咱们开的是“床车”,所以还定了个原则:不下饭馆不住旅店,车上睡觉自己做饭,不跑高速专走国道,买票的景点尽量不看。第一次远游,老伴那是相当的兴奋,出嫁时候都没看她这样,准备的可积极热情了。油盐酱醋,米面菜肉的都是她的事,锅碗瓢盆啥炉子啥的我准备。本来想把轮椅也带上,老伴坚决不同意,她不想以“残病”人的形象出现在北京,那就尊重她的意见吧。准备就绪后,择日不如撞日,2012年9月8日上午8点,我这只有一年半驾龄的“老司机”,带着老伴,满怀热情的向北京开拔了。
    主持人:沈阳到北京也算远途了,你这新手“老司机”没感觉紧张吗?
    肇:老紧张了,没有把握上高速,只能跑国道。跑国道也是瞪着两只咪咪眼,双手紧握方向盘,僵硬的像木偶开车似的。我听说有人从沈阳去北京一天就能到,可他是第四天才开进北京的,我要不鼓励和催促他,说不定猴年马月才能到呢。
    万:我们去北京还有三个心愿:首先是想开着小车在天安门前经过;其次是想在天安门广场露营一宿,第三是想观看升国旗。为了实现愿望,我必须稳当些,孔圣人早就告诉咱“欲速则不达”,说是开车图快出点啥事就倒不了地方了。再说了,身边坐着你(老伴)我怕车跑偏,敢开的太快嘛。
     肇:那也没你这样墨迹的呀,一天没跑多远就要停车露营做饭吃,总像没吃饱似的。
    主持人:老万慢点开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万:咱们现在都是星期天,真没必要赶路抢时间,每天不紧不慢的跑个200公里左右就行了。这不,看到不影响别人,自己觉得还挺合适的地方,那就把车停下,安营扎寨,埋锅造饭。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很熟练地迅速的卸车搭床,然后老伴开始做饭。老伴做饭时我再在四周仔细看看,防备遇到啥突发事件好“能攻能守能撤退”呀,尽管这个“预案”一次都没用过,但每当露营时还都这样做。就像每次必须准备一个装垃圾的塑料袋一样,安全意识和保护好环境的习惯基本都随身而带了。
肇:老万告诉我说,咱们不管在哪住,千万别乱扔垃圾,否则要被骂的。其实他不说咱也能这样做的,这一说好像他素质比我高多少似的。
    主持人:这种意识和习惯应该继续保持。



万:四天后的早上6点,我们开车从东边走上洒满阳光的长安街,终于开着小车如愿通过了天安门,拍下了一张令人激动而又难忘照片。第一个愿望实现了。


     第二个露营天安门广场的愿望就很难实现了。
    肇:我当时就说了,那是天安门广场,不是停车场,这么大的广场整个世界都在看,你想露营就露营,你想做饭就做饭,你以为你是谁呀。
    主持人:第一次去北京想找个停车的地方也确实不容易,你们是停在哪的?
    万:当我发现天安门广场根本就不能停车后,就顺路把车开到“中山公园”的西墙外边,发现有几辆私家车停在那里,还有几个空车位,我直接就把车停了进去。和附近居民以及有关人员打过招呼和沟通后,他们都非常热情的同意我们把车停这里,还告诉我们放心的去玩吧,车停这里啥事没有。


    万:我们感激的连连道谢,随后先后游览了故宫,观赏了天安门广场夜景和升国旗仪式。愿望基本都实现了,就是游览故宫时老伴因为腿疼走不动了,进了“午门”在“太和门”旁边找个地方歇着,整个故宫都是我代替她游览的。其实,这时候心里惦记老伴,也没有心情游景,所以只能是走马观花看看后,赶紧回来找老伴。
    肇:你走路像有人拿枪逼你跑似的,比兔子都快,谁能跟上呀。其实你走后我自己慢慢的也逛了一多半呢。
    万:随后我们又去了颐和园,又一鼓作气的跑到山东,从中国最长的“胶州湾大桥”通过,接着去威海蓬莱等地转了一圈,基本都是“门前一照”就跑回来了。往返16天,跑了3千多公里,感觉挺开心的。
    主持人:应该是开心的成功的一次旅游。
    万:第一次出游还有些意外收获:都说环境能改变心境,那是精神层面的,而从物质层面上讲,环境也能改变人的味觉。我们这一路上都是自己做饭,一碗面条在家吃没啥味道,有时还吃不了。可在野外吃那就大不一样了,觉得老香了,一碗还不够吃呢,老伴说我出门别的没见出息,就是饭量见长。
    主持人:出游体力消耗很大,多吃点饭也很正常的。
    万:再一个收获是,出游回来后发现老伴有很大的变化,家务活也不爱干了,有时间就在电脑上翻看去北京的照片,还品头论足评论:这张还可以,这张不好,把我照的太胖了.....自己啥体型心里没个数呀,真是的。要不她就向邻居姐妹显摆:我们开车上的天安门,还逛了故宫。人家问你是啥车呀,还能上天安门?她还得解释。
    肇:我本想说“我们开车上的北京,”,一着急把北京两个字省略了。
    主持人:大姐这是激动地,说话都简练了。
    万:自驾游这事很容易上瘾的,再加上老伴难得的兴致,就像催化剂似的,让我产生个“再往远跑点”想法。于是我试探着问老伴:你吃过香蕉但没看过香蕉咋长的,你没吃过椰子更不知道椰子长在哪,想看看去不?老伴问去哪看呀?我说去三亚。她说沈阳北边有个三台子,三亚在哪呀?我说在沈阳南边。然后找出地图指她看,她用手指量量说:不太远,那就去吧,反正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主持人:你挺能忽悠老伴的呀。
    万:随后我们就开始做去三亚的准备,但各有个人的想法:我当时对自驾游还是“井底之蛙”,也不太清楚别人都是咋自驾游的,就想根据自己的现有条件,尝试一下咱的小车带着老伴能跑多远。而老伴是想展示她的野外生存能力,去北京时我们总吃炖菜,这次她准备让我吃上和在家一样的饭菜,我相信她有这个能力的。
    主持人:沈阳到三亚大约4千公里,不过,没有办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你们会成功的。
    万:谢谢。当时准备四月初出发,但在出发的前几天老伴觉得腿疼得比平时有点重。就还像往常一样认为是滑膜炎的问题,准备去医院开点药啥的。没想到医生一拍片一检查。。。。。让她自己说吧。
    肇:医生说我小腿上长个骨瘤,需要马上住院做手术。我说腿疼不是滑膜炎引起的吗?医生说不是滑膜炎引起的,是这个骨瘤造成的,做手术骨瘤切除后腿就不疼了。我问要不做手术呢?医生说真要病变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轻者要截肢,重了就不好说了...我当时并不相信:能这么严重吗?
    万:可我当时紧张的不得了,又向医生进一步了解。而医生就催我们赶快办理住院手续,我说住院押金不够 医生说照顾你们,不用押金先住院吧。我说住院做手术是个大事,还是回去商量和准备一下更好。医生说这还商量啥呀,今天住院明天我亲自做,非常简单,就是个小手术,一会就做完,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听医生的口气做这个手术就像掏耳朵眼那么容易似的。虽然医生很关心的批评我们“都病这样了还舍不得花钱”。但我们还是回家了。
     主持人:放弃治疗了?
     肇:我觉得这个医生说的有点吓唬人,所以我当时还是这样想的:不管啥情况,也等我们从三亚回来再说,真要严重的话,豁出一条大腿够了。
    万:老伴出奇的淡定很让我惊讶,但我还认真的“分析”了她的病情。我清楚的记得医生当时说“这个骨瘤已经长四五年了,目前能有小手指甲那么大”,据此,我们就权当没去看病,啥情况都没发现,同意老伴的意见,眼下该做啥就做啥。
    主持人:看来你们还真想得开呀。
万:如果我们没有马上出游的准备,知道这病后那肯定就要住院去了,可现在,出游成了首要任务,就没工夫治病了。这不嘛,老伴那边已经继续缝制一大一小两个锥形帐篷:大的做厨房,避免露天做饭;小的做卫间,到时候能方便些。我坚持带轮椅,老伴说啥都不让,她说咱的车小,轮椅太大不好带,有些景点我能走就去,不能走我看车做饭,你自己去就行了。不带就不带吧,准备就绪后,我们于2013年4月22日早6点半出发了。
    主持人:不用说,又是一次成功的旅游了。
    万:是的,很成功。我们开车坐船跨海到了三亚,海南的景色让老伴流连忘返,那些叫不上名得热带植物老伴喜欢的都想带回家来栽。不仅让她看到香蕉是咋长的,还花3元钱给她买了一个椰子,舍不得都喝了想留一半给外孙女带回来。同时她的厨艺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一路上晚饭总是两菜一汤的,包了几次饺子,烙过 糖饼油饼馅饼,还有韭菜盒子,伙食搞的和在家真差不多少。往返40多天全部住车上,自己做饭,这倒让我有了一种“两人常相伴,在哪都是家”的感觉。




    肇:老万开车挺辛苦的,做好后勤工作是我的职责嘛。
    万:以后我们出游时伙食基本就这样了:每天晚饭或一炒一顿,或两菜一汤,四个小碟压桌。也就是说,和在家做饭吃饭差不多。






    万:我一路上一直在关注老伴的腿,除了走出“天涯海角”景区时差点摔倒之外,还没太大变化,估计真要遇到狼的话,她也能跑一段。不过随后的景点门票她都省下了。从三亚回来后,我建议老伴是否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老伴果断的说:不用,我感觉没啥问题,不搭理它。其实有些病还真这样,你越在乎它,它就越吓唬你,整的你啥都干不去,如果不喜得搭理它,它自觉没趣还悄悄地缩回去了呢。反正我们就没受这个骨瘤干扰,反倒紧锣密鼓的准备去西藏了。
    主持人:你们还想去西藏,能行吗?
    万:说句实话,咱的小车,老伴的身体状况,去西藏真应该说是一种挑战,而老伴好像看破红红尘似的,还愿意接受这个挑战。结果,进过周密的计划和细致安排,我们开着小床车去了西藏。
    主持人:又是一次顺利成功的旅游了。
    万:是的,全身而退,挑战成功,但不太顺利。都说去西藏灵魂可以得到提升,心灵可以得到净化。可老伴说那都是扯淡,去西藏最最重要的是保护心脏,掐死也不想去第二次了。
    肇:我说的是我的感受,真的不想再去第二次了。那家伙,闭嘴就喘不上来气,张嘴还怕心蹦出來,老遭罪。
    万:老伴说得有点夸张了。其实我们去西藏时还是有思想准备的,采取“段段升高,步步为营”的战术,目的是想逐渐适应高原环境,如果实在适应不了那就赶紧往回撤。尽管这样,还是上演了一幕《二泉映月》。
    主持人:二泉映月?
    万:不,是我们的《那曲之夜》,因为当时有点悲壮的感觉,就联想那去了。
    主持人:我还以为你拉上二胡了呢。
    万:经过昆仑山如果不适应往回返还来得及,当时觉得还没事,就继续往前走,但当我们到了海拔4500米的那曲后就没有退路了,如果不适应只能往前直奔拉萨了。而那曲距离拉萨还有360公里,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也只能在那曲露营了。当时她高反严重,一动弹就上不来气。我快速搭好床,让她躺下别动,同时告诉她要连续的大口呼吸,只要你别忘了喘气就是胜利,其他的我来做。她说就想吃荷包蛋,我嘴说没问题,可做出来的很有问题,她皱着眉头尝了两口就不吃了。看她吃不下我有点着急,加上刚才一阵紧忙,我也觉得挺难受,就躺下不动了。可能是老伴看到我老脸紫黑加蜡黄,一吓一紧张直喊我:老万呀不好,我咋感觉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呢?我一听要坏事,赶紧爬起来,先用氧气吸管把她嘴给堵住,可别让心蹦出来呀;接着又塞进一把救心丹,随后再灌一支葡萄糖液。慌忙中头疼片,创可贴,脚气灵也都翻出来,樟脑丸放一边,这时候吃错药就麻烦了。露营前我已经留心到医院就在附近,就准备启动车去医院,可老伴说不用了,已经缓过来了。看她有点稳定了我才放心。
    主持人:在高原上预防高反是很重要的呀。
    万:空气稀薄,难以入睡,我们就聊天。我安慰老伴别担心,我们走了四天到了这里,说明我们基本适应了高原环境,实在不行,明天到拉萨你坐飞机回去,然后我自己开车回去。老伴说你一个人开车回去我可不放心,咱俩一起坐飞机回去。我说那车咋办呀?她说找个快递公司快递回去呗。我说行,顺便再叫份外卖,只要你平安就行呀。老伴说:氧气我不吸了,给你留着关健时用。老万呀,你可别出啥事,我不行了你能处理好,你不行了咱们俩就都完蛋。说着说着老伴就哭了,她担心她坚持不住回不去了,那就看不到外孙女了;她担心她高反严重影响了我的进藏计划;她担心她病倒了给我造成麻烦...........我一听这哪行,简直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呀,所以赶紧劝老伴:你不要想那些不搭边的事,我保证有能力有办法和你一起喘气回家。你实在不放心,趁明白和女儿连线,有啥话就赶紧说出来.....老伴连忙说“不行不行,千万别告诉孩子,啥事都可我一个人来吧“。我说那你就不用害怕不用紧张不用担心,稳当的歇着睡一会,啥事没有,明天一切都会好的。在相互安抚和鼓励之下,高反带来的难受感觉减轻了很多。天刚放亮才发现,外边下了一场大雪,但很快就融化了,或许是这场雪缓解了我们的高反。老伴说今天感觉都很正常,继续前行没啥事。我一听老高兴了,就说马上再重新给你做点荷包蛋,吃完咱们就出发。当天下午3点左右我们把车开到了拉萨广场前。




    主持人:虽然我认为你们西藏之行有点冒险,甚至有点唬,但还是为你们的精神点赞。只不过劝你们一句,千万别再带老伴去第二次了,要去你自己去吧。
    万:有人说:你要恨一个人就带他去西藏;你要爱一个人就带他去西藏。带老伴去了一次西藏也不知道是恨是爱了。因为从西藏回来后,老伴的眼睛看啥都是一片模糊,大晴天的看前边就是一片雾。我突然明白了:难怪去西藏的路上老伴总是闭眼睛半睡状态,当时以为是高反所致,现在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2012年发现老伴患了白内障,但因她是糖尿病患者,医院不敢收留,我们觉得还不太重也就放弃治疗了。2014年去了西藏后严重了,老伴说在海拔4千多米的青藏高原上跑了好几天,离臭氧层那个破洞太近,紫外线照射太强造成的。就别管啥原因了,赶快治吧。到眼科医院一检查,除了个头不高,其他啥都高:平时就是180的血压, 这次直达200,血糖血脂都高的离谱了,人家还不敢收留住院。经过一周的强行吃药降压,各项指标符合了,医院在特护的情况下,成功摘除了白内障。换晶体时加上近视度,从此摘下了戴了50多年的眼镜,脸面就无庶无挡了。做完手术老伴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用手摸着我的额头说:老万呀,过了大半辈子,我才看清你本来面目,这哪是是五线谱呀,简直就是多瑙河之波。看你满脸的皱纹,我真担心出门有人把你当核桃给砸了。对此我都向医院提出了“强烈抗议”,医院以“抗议无效”给我驳回了。
    主持人:祝贺阿姨手术成功。
    肇:谢谢。我觉得这手术做的最值得了,除了老万这张老脸之外,我看啥都好,老清亮了。尤其坐车里往看前边,远景近景,一收眼底,心情老好了。以前路标我看不清,现在咱经常给老万念路旁的指示标,要不他总走错路。



  • 自驾游
最后编辑于2020-04-15 13:5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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