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曲,羌塘草原上的一颗明珠
晚上八点,当雄,青藏线上最后一张照片
两小时后列车抵达拉萨车站,雨哥的朋友拉巴前来接我,并为我献上哈达。因为天黑,很遗憾未能拍到拉萨火车站的照片。
这张拉萨火车站照片,来自于女儿2008年的青藏之旅。
后来,看到一位朋友自驾的照片,他站在唐古拉山口,意气风发。遂发誓:此生一定要亲自驾车走完青藏、新藏、川藏、滇藏线!
(四)——拉萨寻伴
当我们用锁锁住门锁住行囊时,其实我们是锁住了自己原本可以超越一切的心——题记
9月16日晚10时,经过27个小时的旅行,列车抵达拉萨车站,雨哥的朋友拉巴前来接我。
二十多分钟后,车在“八郎学”门口停下。拉巴打开后备箱,欲帮我拿行李,被我婉谢。将登山包背上双肩,轻巧地向内走去,拉巴随我而入,边走边夸:“看着你个头不大,身体素质倒还不差。”笑,传说中因自然条件恶劣空气稀薄而令多少人只能望着地图垂涎的拉萨,当我零距离接触你的时候,才真正明白什么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的行囊
我在拉萨的下榻之处
办好入住手续,已近晚上11点。拉巴说:“你行程定下后,就告诉我,我好帮你安排参观布达拉宫的事。”心存感激地送走拉巴,静静观察着我面前这个陌生的世界,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在这个特定的空间穿梭,无论他们来自何方,也无论他们到来的原因和方式是怎样的千差万别,但那种对自己梦想的朝圣却是相同的。
进房间放下行李,来不及打量同室的人,急忙奔至楼下留言处,细细寻找起来。按我的行程计划:拉萨——珠峰——纳木措——林芝——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川藏南线——稻城——成都,此行的第一个目标应是珠峰。留言栏里帖子形形色色,以中文为主,英文的也不少,有邀集同行旅伴的,有空车寻人的,还有旅行社的广告。方向也各不相同,主要集中在阿里、珠峰、樟木、纳木措、山南、林芝及川藏、青藏线。我一目十行地浏览着,突然眼前一亮,一张去珠峰的帖子凸现出来:“丰田4500,9月18日早出发,已有三人,两男一女,尚差一人,有意者请致电XXXX,张先生。”我的血液“腾”地燃烧起来,迫不及待拨通电话,请求加入。对方很仔细地提了一些问题,比如是否曾经远足,是否喜爱登山,身体状况如何,到达过的最高海拔是多少等等,在我一一回答完毕后,政审通过,约定第二天中午见面详谈。
留言板——驴者的导航盘,我是多么期望能够从中寻找到我远行的同伴啊
一夜几乎无眠,不知是兴奋所致,还是临街车辆的过往声干扰了我入梦。一早起床,精神却是极好,下楼到登记处,要求给换个靠里面的单人间。答曰:单人间肯定没有,想换双人间的话,9点以后再说。此时时间大概是早上7点半,天刚亮不久,院子里和门口路旁停着好几台越野车,穿冲锋衣带牛仔帽或裹头巾的人们,忙着吃早点、搬行李,拥抱告别。在这略显寒意的清晨,空气中有着一种沸腾的激情,静悄悄地蔓延,让我痴迷。站在北京东路向远方望去,墨色山影衬托着的是高耸于所有建筑之上的布达拉宫,这个无数次出现于电视画面和照片的西部高原的象征,此刻,安详而亲切,已是触目可及。
拉萨街景
常态生活中的人,很难体会“世事无常,旦夕祸福”这个词,而我,却是一次又一次地领略它的风采。
小姑娘的眼里闪现出一种光泽,她恳切地说:“大姐,你这次打算去哪,我想和你一起走。” 我说:“昨晚约好了,包车去珠峰。”她顿时摇头:“那地儿我去不了,我前两天上纳木措,都恶心头痛,高原反应。”我刚想说话,电话响了,是张先生的,兴奋地接听,谁知却是兜头一盆凉水——他们计划有变,不再能与我同行。原来,人的心情由沸点降至冰点,只不过需要短短的几秒!我浑身透凉,强撑起笑容与小姑娘暂别,茫然无绪地奔波在北京东路上。
老解其实很年轻,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他姓解,可大家不叫他“老Xie ”,而是叫“老Jie ”,这是种调侃,更是种尊敬。这个徒步旅行的疯狂爱好者和领导者,刚刚带着两位MM从纳木措转湖下来,皮肤黝黑,嘴唇龟裂,休整还不到两天,又打算向墨脱进发。他拿出从网上下载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穿越地图,迅速将全部计划向我介绍了一遍。这张地图,是我曾经反反复复注视与研究过的,每一个地名都是如此的详熟和亲切,它们,真有可能成为我用脚步亲自丈量的地方吗?矛盾的心情此刻无情地折磨着我:倘若去穿越墨脱,我就必须放弃拉萨、珠峰和纳木措,因为此次穿越,需要的时间是8—10天,正好是我这次西行计划中留给西藏的时间。选择墨脱,是对自我越野能力的一次强力挑战,但不是我所向往的对自然的虔诚朝拜。
小李朝我瞟一眼,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她将解放鞋放到自己的铺位上,然后过来,在对面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先递给我,被我谢绝,又递给老解,随后自己点上一支,一边酷酷吐着烟圈,一边问:你以前徒步过没有?我摇头。她又问:这次你决定了?我说还没有,我其实是想去珠峰的,但目前没找到一起包车的人。她轻蔑地撇了下嘴:珠峰,你又不能登山,有啥去头?再说现在天气不好,一般情况下都看不到主峰。又指指老解:前两天,别人要免费带他去,他都不去。老解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她就像忘了我的存在,兴致勃勃地跟老解讨论起进各寺庙的逃票攻略。
去办的这件事非常简单,就是买解放鞋!于我来说,已经耗费的一天,将我的忍耐逼到了极限,无论如何,明天,我必须离开拉萨,否则,我会发疯!手里拿着解放鞋,心中一片茫然:人世匆匆,谁能与我同行?浮萍无踪,何处是我之根?老天啊,你真要让我的西部之行以这种不甘的方式开始吗?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晚上10点,我终于盼来等待整整一天的好消息:18日珠峰组团成功!除我和潘先生,这个团队成员还有一对比利时夫妻,一对荷兰夫妻和一位美籍华人谭女士。
疲惫至极。好好休息,准备出发。
问楼上朋友好:)
照片在家中电脑上,后面部分只能回家再发。
当我们用锁锁住门锁住行囊时,其实我们是锁住了自己原本可以超越一切的心——题记
9月18日,通俗意义上的吉利日子(后来我才知道,非此日不可的决然竟是来自于冥冥之中的一种非己的力量),我正式行走于西藏的山水之中。
首先介绍一下我们这个临时团队:
老大仁青师傅,藏族人,大脸小眼,脸上储存了不少坑坑,据说曾有绰号叫“草莓”。近四十年驾龄的老司机,性格开朗,风趣。绝活:强力抗缺氧,玩汽车比我们玩自行车还溜耍;
A夫妇,比利时某大学教授,非常抱歉,我怎么都想不起他们的名字了,姑且如此称呼吧。极爱说话,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懂,幸好他们开心或不开心的时候我还能大致明白。
B夫妇,先生为荷兰人,夫人是荷籍华人,姓张,这是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虽已年过三十,感觉仍象在热恋中。
潘:上海画家。形象绝对新好男人,温文尔雅中自有一种不可小觑的杀伤力——当然,对异性更甚。
谭,美籍华人,年轻,活力十足,喜欢叫她谭小丫。具有在中英文间游刃有余的转换能力,称职的翻译兼导游。
我,无业游民,属于没事儿瞎晃悠那种。
(当然,上述资料,来自于后来相处多日的积累。)
我们八人的坐骑,是一辆11座金杯面包车,2005年仁师傅花七万元买回的二手货,当年就收回投资,现在依旧跑得贼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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