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熙攘的八廓街(即八角街),沿大昭寺外墙而建,是转经的必经之路,也是繁华热闹的小商品市场。
八廓街上这名磕长头的女子(感觉是)极引人注目,她磕的是那种等身长头,即一个长头(整个身体匍匐于地)磕完后,站起,走到刚才手所在的位置,继续向前磕。一些游客见此情形,纷纷布施,她也来者不拒,坦然接受。所以,我基本断定她应该是以此为生。接过我递去的钱,她什么话也没说,将钱放入口袋,继续她的长头。
典型的拉萨民居,没有阳台,但窗外鲜花盛开。
拉萨的气候比较独特。季节虽已至9月末,但高原上的气温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冷。除早晚温度较低外,中午和下午在衬衣外加件背心或披个大围巾,就差不多了。拉萨日照充足,但不旱。每天都可能飘点小雨,时间不长,也无需带伞。当地人基本不用伞,至于驴子,只要有点经验的,都不会在鼓鼓囊囊的背包里放上一把纯属多余的雨伞。那遇上下雨怎么办?简单呀。比方说我身上穿的冲锋衣、脚上的登山鞋,背包外的防雨罩,都具有极好的防水性能,毛毛小雨根本奈何不了它们。万一雨大,披上件雨披,OK。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背包行走的驴子,就他们那一身行头,少则几千,多则数万。
临近中午,在“背包客”与潘谭会和,各自通报了今天的收获。潘谭机票到手,85折,下午1:40飞成都。到成都后,在机场等2小时,潘再转机飞上海,估计晚上9点多可以到家。我也说了自己的打算:拉萨汽车站每半小时一趟发往林芝八一镇的小巴。如果包车走川藏线的计划落实不了,我将先到林芝去看巴松措,至于后面的行程,到时再做决定。
立马傻眼!
送走潘谭,我一个人去色拉寺看辩经。原本看完辩经后想去博物馆转转,可又接到那人电话,约我6点钟在东措旁的“驴窝餐厅”见面,落实包车的事儿。说心里话,我确实很想包车走川藏线,主要考虑的是自由度相对坐班车要高。川藏线包车并不难,难就难在我一定得去稻城,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除了他们,我似乎别无选择。于是看完辩经后就直接到约定地点等他,谁知6点多了,还不见人影。
要了一碗扬州炒饭,一份冬瓜排骨汤,边吃边等边跟老板聊天。
饭快吃完时,那人(现在知道他姓周)来了,他看起来30多岁,人长的比较敦实,没什么特别印象。倒是和他一同进来的一男一女,很年轻,男的英俊,女的漂亮,比较养眼。
他直截了当告诉我,台湾人改变计划,不跟他们一起走了,所以,我现在不能退出了,要不,他们三人怎么包车?力争半天,终是无奈地应承下来 ,感觉自己似乎遭遇了绑架,身不由己。
没有了潘谭的屋子并不冷清,我房间里陆陆续续又进来三位女子,大家聊着各自的行程见闻,很快就混熟了。只是,萍水相逢,点头之交,终不似潘谭那样的亲近与毫无拘束。
明天,就要告别拉萨,告别西藏。没有特别的伤感,清楚地知道,我与她,注定会重逢。
上部完。
最后,把这部在拉萨街头看到的改装车送给朋友们。
不过,我说过,我会借助你们的力量,继续写下去,但愿我能对得起你们的热情。
“写下去”是我能表达感激的最好方式,所以,我不再一一给各位回帖,请原谅。
另,写字比行走更辛苦,所以,在我写得太慢或完全写不下去时,请给我时间,让我调整,谢谢!
(十六)——藏地江南
当我们用锁锁住门锁住行囊时,其实我们是锁住了自己原本可以超越一切的心——题记
2006年9月26日,西行第14天,和潘谭告别后的第二天,我独自踏上东归的旅程。孤单而来,孤单而去,那些留在记忆里的欢乐时光,因分离而渐渐遥远。
其实并不能说孤单,同行的还有河北人周、河南人高和天津人林(为保持叙事的真实性,这三位的姓氏被我做了变动),以及司机小李,可当心灵沟通愿望被埋葬,渠道被阻塞,那么,所有的他人都与你无关,你只是孤单的一个人。
人生绝大部分的痛苦来自于比较。后来,我常常问自己,如果,我从未去过珠峰,从未遇到过潘谭,我会改变和眼前这几个人的相处方式吗?答案是肯定的。但人生没有如果,你经历了,一切也就注定了。上天给了我一次敞开心灵说话的机会,现在,他不过是要我安静。
确实很安静。上车后,几乎就没开过口,一直蜷在靠左窗的位置上打盹。周、高、林,是一个很奇怪的组合,昨儿初见,我以为高林是一对,他们年龄相仿,青春靓丽,看起来很相配。上了车才知道,林是周的女友。可直觉告诉我的是,这是一对不合拍的情侣,尽管周一路表现出了对林无微不至的关怀,而事情,恰恰是做过了头才容易露出破绽。
不说他们了,所有的故事都会自然而然地发展。
随着车轮的转动,我离拉萨越来越远。一小时后,遭遇到了川藏线上的第一道美景,令我困顿的精神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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